贝言举起手机,挑眉对着文件拍了张照,然后抬头看着哥哥一条一条说:
“一是顾知宜安定感不足,怕我遇到棘手的事,如果他能分身的话,他大概亲自来。”
“哥哥,联姻那件事我早就知道。”蜜瓜汁在口腔里泛着甜,她挥挥手,“太偏执了顾知宜,别扭得要命。”
“至于第三。”贝言从桌上捞起文件看了又看,眉始终扬着,“他当时打来电话问我想住在经纪公司附近哪里。”
“那时候联姻突然砸到他头上,他揣摩不透我,只好做到万无一失。”
…真得给顾知宜买点猫粮。真是猫。
贝言有些失语,怪不得她当时随便报了个东面,对方连一点也没停顿,提到了双海嘉园的房子。
贝序一听气了,“贝贝,一个对自己家族布局、算计自己亲弟弟的人,我能放心吗。”
“我没办法把你托付给他,大不了你回来哥养你一辈子。”
贝言不紧不慢啧了声,抽出湿纸巾擦手,“哥啊,现在的情况是他托付给了我。”
她:“我不弃养猫你知道的。”
轮椅上的贝序同样气恼啧了声,“他不是猫。”
贝言觉得这真未必。
昨晚睡不着低头亲了下他眼尾的小痣,而对方睡眼惺忪朝她亲下的那侧稍微眨了眨眼尾,另一只眼睛睁开半眯不眯地看着她。
随后漆黑中伸手搂过她,沉稳哄她睡觉,嗓音低哑地给她讲故事……但其实就是自己要她抱,一被搂腰就动情,脊骨塌陷得过分。
贝言回过神:“哥,我真有我自己的打算。”
贝序像是乏了累了,摆摆手,“桌上的蜜瓜吃了再走。”
谈话结束,贝言起身离开。
贝序说要送她到车库,于是贝言拐回来推上他轮椅,金属扶手有些褪色。
“最近有好好去输液吗哥?”
“嗯。你少让我生点气,我也许就不用去。”
“你太爱操心我的事。”
“我不管你谁管你?从小就是我管你。”
贝言听得笑了笑,去往车库的路很平坦,一路上也没什么人。
“哎哥,我在想其实。”
贝言话说一半,路旁草丛里忽地冲出来一人,一道寒光骤然刺向贝序。
持刀的女人动作极快,刀尖直逼他心口。
贝序瞳孔一缩,就在原地未动。
贝言来不及思考身体就先一步做出反应,快步挡在贝序面前,在刀刺过来的那瞬扣住对方手腕一拧。
匕首当啷落地,她抬膝一踩将匕首踢远。
而那女人闷哼一声跌坐在地,被巡逻的安保人员按住。
“做什么这是!”贝言声音冷得像冰,却在看清那张脸的瞬间骤然凝滞。
她皱眉,“宋萦?”
自从上次在贝家闹翻后,再没听过她的消息,以为她早已退圈,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可眼前的人蜷缩在地上,双臂死死环抱着自己,疯狂往后蹭着退去,像是要拼命离他们远一点、再远一点。
她浑身发抖眼神涣散,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挤不出来,没了昔日女明星的样子,活像个被逼到绝境的疯子。
贝言蹲下身,眉头紧蹙,声音放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度:“宋萦?宋萦!”
贝序推着轮椅靠近,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往后带,语气凝重:“带走吧,交给警察。她这样子太危险了。”
“哥,宋萦为什么会在这里?”贝言怔怔回头,眉心发紧。
贝序摇了摇头,叹息里透着无奈,“上次在贝家,我已经替父亲把话和她说清楚了,按理说是一刀两断。”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宋萦那张惨白的脸上,向贝言低声道:
“大概是恨极了你吧。”
贝言愣神。
…
[@1122猫猫桃心直播中]
顾知宜正低头摆弄手里的包装纸,手指捏着一条缎带,慢悠悠粘着小蝴蝶结,偶尔摸摸颈间的小纯。
:顾老师今天做手工??
:常驻节目,做了一堆,到现在还没用过
:据他说是一种解压,但我看着压力好大
:小贝老师看着超冷酷,猫被凶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