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拥有这样的装备,他仿佛真正迈入了梦想中的大门。
随后一身轻便的衣着与脖子上那枚崭新的中品颈圈格格不入。
他没心思再继续送外卖了,况且被雷劈后的那台摩托车……现在恐怕早成了废铁,谁知道它被送到哪去了。
他只能搭乘交通工具回家。
列车呼啸穿梭于高楼林立的城市上空,窗外的景色飞逝而过,而车厢内却是一如既往的沉静与秩序。
车上几乎清一色是男性——穿着制服的公车司机、戴着帽子的便利店送货员、提着便当的建筑工、拿着平板的技术维修人员,无一不是表情木然、沉默寡言。
他们是这个社会中无声运转的一群人。
而当列车停靠,一位女修炼者步入车厢时,整节车厢的气氛瞬间改变——所有男人几乎下意识地微微低头、收敛气息,让出座位。
不是恐惧,是本能的“礼让”。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秩序——女性象征着地位与力量,男性则是社会底层的骨架与血肉。
没有什么“大女人主义”,因为根本不需要。整个社会早就默认了女性的主导地位。
男人之间或许会争吵,但面对女性——尤其是修炼者,几乎没人敢开口挑战。
经历三次转乘、七站换线,又走了一段不短的路程,无恒终于抵达了那片熟悉的地段——低层区的平民窟。
这是无恒的“家”。
一栋早已斑驳的老建筑,墙面剥落、水渍斑斑,电梯永远停在“故障”状态。
无恒徒步爬上六楼,掏出老旧钥匙,推开了那间只有他一人居住的小套房。
屋内空无一物,仅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一台老旧热水器和一间窄小到只能侧身进出的浴厕。这就是母亲留下来的一切。
母亲是在他八岁时死去的——那年她被征召参加魔物清除战,战死沙场,遗体都没能带回。
父亲?他早就撑不起这个家了。卖掉家里的东西后,用母亲的遗产帮无恒买下这间小套房,留下句:
“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接下来你得靠自己。”
然后他就走了,后来传出在某家高等酒店做起服务生,最后与一名中年女修炼者再婚。
无恒没恨,也没资格去恨。
这就是现实。
他曾经觉得,这样的日子或许就会这样过完。
但现在,他脖子上的颈圈微微闪着光,仿佛正预示着某个崭新的未来。
他握紧拳头,望着天花板,低声喃喃:
“……我真的能修炼了吗?”
无恒回到意识世界,闭上眼的瞬间,他的思绪再次被引导进那片熟悉的虚空空间。
脑海深处,三颗雷球依旧悬浮着——红、黑、白,如寂静的星辰,静止不动,却又像蕴含无限力量。
他小心地向红色雷球靠近,想与之对话,或至少感知到一些意图。
无恒(内心):“你们是谁?为什么选择我?需要我帮忙什么?”
但还没等他靠得太近,红色雷球突然释放出一道灵绳般的能量,将他的四肢封锁。
并非痛苦的紧束,而像是一种仪式性的禁制,提醒着他:“不可逾矩。”
无恒的呼吸在瞬间停止,心脏如同被冰冷铁爪攫住,狠狠一缩。脑中一闪而过的不是愤怒,不是反抗,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颤抖与哀求。
他下意识地想挣脱,却动弹不得,仿佛整个灵魂都被钉死在这片虚空中。
那种记忆,又回来了。
无恒(内心颤声):“不……不会吧……不是又来了吧……”
“等等等等,别别……别……”
他话音未落,红色雷球那灵绳转换为鞭子向无恒的正面鞭去。
第ㄧ鞭下去,打在无恒的正身。
一声“啪”响后,皮肤像被撕开一般,神经末梢瞬间炸裂,整个身体像被万根细针刺他的大脑在第一时间甚至拒绝接受痛楚的讯号,只感觉到一股“白色的震荡”冲上脑门,让整个意识短暂空白。
虽然在精神世界,但是真实的身体也是感受一样的疼痛和反应,无恒坐在房间的床上身上多了一整条鞭痕横亘在胸前,两侧微微裂开,皮肤边缘翻起,渗出血水与组织液。
如果有人看见后一定会吸了一口气,“这是怎么打的……皮快裂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