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缈沉声再道:
“现在给我用在训练营教的稍息姿势站好。”
“你这样的行为足以让我通报惩戒组将你带去惩戒室实施一轮的惩戒流程,你最好好好反省。”
那一瞬间,护理师脸色瞬白,身体猛地一震,手脚微微颤抖。
她脑中瞬间浮现出惩戒室那冷冽如地狱般的画面——
那是训练场边缘的独立设施,水泥墙壁冰冷无情,空气中飘着锈味与寒意,里头那座让人闻之色变的【全身固定器】,更是许多学员梦魇的来源。
她心中狂乱地想着:
“不、不行……如果真的被送进去……那我、我会……!”
“要是被迫穿上那件几乎透明的惩戒服……再被两名教官套上鼻勾口塞、强迫后仰固定……”
“光是站在惩戒台上那种全身赤裸被审视的羞耻感……就足以让人崩溃了……更别提那吊着砝码的乳环、抖一下……我的乳头、我的腿……”
她站稍息姿势张开双腿,脑中每个画面都像凌迟般逼真。
“还好我塞着尿管……还好肛门有塞拉珠……不然我现在、现在早就……屁股尿流了……”
她眼神发直,喉咙干涩,额头冒出冷汗,强迫自己站直,生怕白银审判一声令下,她就要被拖进那间“矫正羞耻与顺从”的地狱空间。
无恒在一旁虽未能听见她的内心戏,但光看她刚刚还戏谑地闹自己、现在却一动不敢动、脸色苍白得像张纸,也察觉到这位“白银审判”的话……不是说说而已。
白银审判站在病房正中,眼神冰冷锐利,宛如剑刃般直指那名护理师。
“要不是这名少年是那千万分之一,具备对幻精气场的免疫体质……他早就不在了。”
她语调依旧平静,却比任何怒吼都更具压迫。
“你身为镜月塔的护理师,怎么会做出这种——连最低级规范都不符的出阁之举?”
那名护理师如坠冰窖,双腿微微发软。她知道,白银审判平时沉默寡言,鲜少动怒;但一旦开口斥责,就代表这件事已触及红线。
她颤抖着回应,声音细若蚊鸣:
“我、我知道错了……拜托……请原谅我……请不要……不要把我送去惩戒室……”
白银审判毫无表情地看着她,语气冷酷:
“跟我说有什么用?”
“差点死亡的,又不是我。”
她缓缓转身,目光落向病床上的少年:
“是你旁边的无恒。”
一瞬间,护理师的心脏像是被掐住。她猛地转头望向无恒,脸色苍白,泪水瞬间溢出。
她知道,那扇恶名昭彰的惩戒室大门,是否为她开启,现在只取决于病床上那名被她原本戏弄的少年——
无恒。
她哽咽出声,眼神泛红: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无恒……”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开个玩笑……求求你……原谅我……我、我真的不想被送去惩戒室……”
这名护理师呈现训练营所教导的【稍息】姿势:
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脚尖微踮、上半身笔直、挺胸收腹、双手绕至身后反扣手肘处,维持紧绷站立。
这是每位修炼者在训练营训练到熟到不能再熟的姿势。
没有白银审判的命令她必须维持动作,这也是在训练营所教育的。
她说着,整个人面向无恒的病床维持【稍息】动作哀求无恒的原谅。
无恒看着眼前这位刚刚还满脸诱惑坏笑将钥匙放入他手中、还想吓吓他的护理师,如今却维持他完全没看过的羞耻动作着哭求他的一句“原谅”,他的表情也逐渐严肃了起来。
此时,整个病房内气氛如压缩的空气般凝滞。
白银审判一言不发,只等无恒开口。
是否原谅她?
是否启动那令人闻风丧胆的“一轮惩戒”……
全在他的选择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