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处一片漆黑中,却又心有灵犀地四目相对。
蓦地,禾苑仰头送上了软唇,狡猾用着不开口的方式,温柔安抚着受惊的灵魂。
言明
江意秋捧着禾苑脸颊的手触到那温热的眼泪,温柔地用拇指指腹轻轻抚去,禾苑浓密的睫毛湿成几簇,眼周热得发烫。
他们唇齿相贴,禾苑像是不遗余力地索求着,发出些细微的轻哼,他唤着江意秋,搂着他的脖子。
江意秋为着今天禾苑的主动感到几分惊喜和愉悦,“阿苑……”他不由得想要加深这个吻。
他的手按在禾苑后脑上,用力带向自己,从一开始的吮逐渐化成了咬。
“嘶!”禾苑疼得抽气,却没有躲开,任由自己的唇变成了那小狗磨牙的玩具。
窗外传来隆隆声响,屋内忽明忽暗,榻上窸窸窣窣的动静是两个有情人在耳鬓厮磨的留影。
衣料摩擦间,江意秋胸口处掉出来那耳坠子,有些清脆的响动。
禾苑手臂触到那珠玉,猝然睁开双眼,“等……等一下。”
他推开紧贴着的炽热胸膛,寻到那耳坠拿起来,珠玉微微反着光。
江意秋俯首能够听见禾苑微弱的喘息,瞥见那小东西,才又想起来这事。
他抬臂去握上了禾苑的手,摸着禾苑那捏着耳珠的如玉葱般的纤细手指,眼神望向禾苑的脸。
仿佛能够看见禾苑此刻也正在凝视着自己,江意秋深吸一口气,道:“阿苑,我知道你刀法也很厉害,但此般深入险境,怕是要让皇后娘娘他们担心的。”
禾苑收起那颗珠子,把脸埋进了江意秋胸口,蹭了蹭,半晌未出声。
江意秋被蹭得心里一软,长叹一息,抚上禾苑的墨发:“我没让他们知道,你且安心。”
坤宁宫里,一个病重的疯子每日躺在榻上对着一夜白头的皇后咿咿呀呀,下人们守在外边,一个个全都哭丧着脸。
禾苑握着那耳坠,理了理呼吸,道:“李晏贞是我杀的。”
闻言,江意秋捏着禾苑一侧的肩膀,他以为顶多禾苑出城后亲自查看动向后就地下令,却不曾想到他竟这般冒险。
转念便想到那日帐中身法极快的黑衣人,问道:“所以那夜帐里那位……”
“是我,我也是没想到你回来了。”
禾苑蹙眉,微微动了动被江意秋捏疼了的肩,江意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激动,手上使的劲儿有些大了,又愧疚地替禾苑慢慢揉着。
他本应听禾苑的安排在合州守着,又私赶了回来,支支吾吾道:“我……左右在合州暂时没有什么事,又放心不下你。”
禾苑当然知道江意秋的心思,温声道:“嗯,还好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