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八岁生日,她亲手给我织了红绳手绳,说要一直陪着我。
大学时她突发阑尾炎,我在医院走廊支起行军床,日夜陪护。
她怕疼不肯打针,我就变着法子讲笑话哄她。
她创业失败,我偷偷卖掉心爱的汽车,连夜把钱送到她面前。
那些日子虽然苦,可只要看她展颜一笑,我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谈起这些过往,我原本晦暗的脸上,也多出了一抹笑容。
曾经的我们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幸福。
是一对羡煞旁人的模范情侣,甚至所有人都笃定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白头偕老。
镜子外,林诗瑶似是也陷入了那段美好的时光,望着画面的眼眶泛红。
陆川的脸色却愈发难看,攥紧她的手勉强笑道:“诗瑶,若早知你们你们这么要好,我就不该跟你表白,把这份爱埋在心里的。”
“都过去了,再说了是我先爱上你的,你没有错,不要什么错都揽在你身上。”
林诗瑶靠入他怀中,心疼的安慰他。
他们忘乎所以的亲吻了起来,而我则继续叙述我夭折的人生。那年深秋,父亲带回个少年,说是二十年前失散的私生子。
生母上个月病逝在小县城,男孩遗传了家族的哮喘病,走投无路才寻来。
母亲摔碎了手中的茶杯,歇斯底里地质问这些年的欺骗。
可当她看到少年苍白如纸的脸,蜷缩在玄关处剧烈咳嗽时,终究还是心软了,转身默默收拾起了客房。
这个叫江川的少年,从此成了我的弟弟。
刚来时,他总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说话时总低着头。
我心生怜悯,拥有的所有东西都会分他一半。
甚至佣人对他恶语相向,我也会替他出头。
后来,我第一次带江川去见林诗瑶,他却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杯,
滚烫的液体溅在林诗瑶的裙摆上。
江川慌乱地用袖口擦拭,眼眶泛起红雾,连声道着“对不起“。
林诗瑶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