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湛本就是想挑拨己方关系,却不想谢衍轻描淡写两句话就摆平了查钦王,倒是衬得自己像是个丑角。
当下再次吐了口血,昏死了过去。
谢衍抬手示意将姬湛带下去,查钦王问道:“白靖容呢?”
对于白靖容,查钦王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气的。虽然是他先背信摆了白靖容一道,但白靖容竟然也真的能挑动他麾下的重要将领背叛他。
若非这次诈死本就是事先和谢衍商量好的,被白靖容这么来一下,说不定他还真要阴沟里翻船。
姬容道:“母亲和我们早在进峡谷之前就分开了。”
查钦王撇向谢衍,“摄政王不会就这么任由那个女人跑了吧?本王听说她跟摄政王还有些私仇?”
谢衍道:“自然有人招呼她,查钦王不必担心。”
“但愿如此,那女人诡计多端姘头又多,若是让她跑了,可就麻烦了。”查钦王道。
谢衍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转身望向远处。
丘壑纵横的峡谷外,依然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黄土。远处的天空似乎也蒙上了一层黄沙的颜色,显得肃杀而清冷。
谢衍眼底却是淡淡的柔软和暖意。
一切都该结束了,摇摇也该回来了吧?
金蝉脱壳
黄沙漫天中,一队人马正艰难地向前行进着。黄沙卷着碎石,砸在行人的身上、脸上,马车上。
黄沙下的人们沉默着,每一双眼睛里都泛着血丝,粗粝布巾遮挡下的嘴唇早已经被风吹得皲裂渗血。
马车里,白靖容昏昏沉沉地醒来,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白宁蹙眉道:“什么时候了?”
白宁低声道:“启禀娘娘,咱们已经与大部队分开两天了。”
“我睡了一整天?”白靖容皱眉道。
“是。”白宁低声回道。
白靖容扶着她的手坐起身来,在这样的地方坐马车并不舒服,车轮震动得让人心烦意乱。
就这样她还能睡上一天一夜,可见她睡得有多沉。
“随行的大夫怎么说?”白靖容有些烦躁地问道。
她不觉得自己身体已经差到这个程度,更不相信如此局势下,她竟然还能睡得下。
白宁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太医说娘娘只是风寒未愈,又过度劳累所致,并没有中毒的迹象。这太医医术不凡,素来忠于娘娘,必定不会乱说。若真有什么连他都看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