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轮不到小三,小四、小五也可以。◎
说是要好好玩人,可也不能一上来就掀桌。月池也只能先按捺着性子,和他出去见面。她本来以为这一晚上估计会很难熬,却没想到,竟然出乎意料的舒适。一个男人能知道她的所有喜好,并且还都能恰到好处地迎合。
月池心里没有感动,反而觉得心惊:“你找人查过我?”
朱寿还在替她倒酒。他们正坐在桂树之下,这树的别称叫做天香台阁,四季都能开花。这时已是深夜了,夜露浸透鹅黄色的花蕊,风中充满了清而甜的香气。月光穿过一缕一缕的微云,透过斑驳的树影,落到她的身上。她的眼睛比月亮还要明亮,正定定地望着他。
朱寿反问:“你觉得开心吗?”
月池话中带刺:“开心怎样,不开心又能怎样?”
朱寿眨眨眼:“开心就好,没必要刨根问底,总归都是我心甘情愿。”
月池冷笑:“那是你,我可不情愿让自己的生活被人窥视。”
朱寿假模假式地叹气:“你可真是严格啊。好吧,是帕里斯告诉我的。”帕里斯估计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被卖的这么快。
月池一愣:“帕里斯?”他怎么可能愿意说这么多。
她一下展颜:“怎么,这么快就为我反目成仇了?”
朱寿笑着摇头:“我们依然是好朋友,他也愿意祝福我们。”
月池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祝福?”
她抿了一口桂酒,微凉的酒液缓缓划过喉咙:“你是物理说服他愿意的吧。”
朱寿挑挑眉:“怎么会。他是发自内心的自愿,毕竟……他是真心喜欢你,虽然你们没有缘分,但他也盼着你幸福。比起张彩,他当然更愿意让你和一个光明坦荡的人度过一生。”
月池没想到,他还敢主动提张彩:“你就是这么光明坦荡的?”
朱寿笑得还有些腼腆:“我本来想当面告知,可又觉得有些冒昧,所以就只是将证据秘密邮过来,让你有足够的时间思考解决。”
感情这还是一种体贴了。月池已被气乐了:“你是不是觉得赶走了小一、小二,就能轮到你当小三了?”
朱寿的脸皮显然比她想象得要厚,他依旧风度翩翩:“要是轮不到小三,小四、小五也可以。我可比某人要有度量,我可以保证,一定等他们自愿主动离开,绝不在中间做挑拨离间的绿茶婊。”
月池:“……”
朱寿靠在藤椅上,已觉胜券在握:“其实,你也想赶他走吧?今天他能打着为你好的旗号,赶走你的情人;明天他就能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左右你的决策。‘为你好’三个字,又不是特赦令,不足以让你包容一切,身负枷锁。”
月池讥诮一笑:“既然我连他都容不下,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容得下你?”
朱寿一怔:“当然是……凭我的本事了。”
他抬眼看向她,幽深如池潭:”为表我的诚意,我可以先送走张彩。不过,这绝不是交换。你可以慢慢考虑,只要你想见我,我随时都在。”
这看来是成狗屁膏药,撵都撵不走了。月池问:“我很好奇,我们只见了一面而已,你怎么就这么一往情深,不能自拔了?还是说,你是见一个,爱一个,来得快,去得也快?”
朱寿真的认真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前世有缘吧。”
月池嗤笑一声:“我只讲科学。”
朱寿摊手:“那就是我们家的基因,就带着专情。正德帝对李越,不也是一见钟情吗?”
神经病,月池深吸一口气:“好,既然你这么执着,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谢谢你的款待。”
朱寿问:“还合你的胃口吗?”
月池说得真心实意:“确实不错。”
朱寿含笑:“能得到一位美食家的赞叹,我深感荣幸。”
月池起身俯视他:“既然酒足饭饱,接下来就该做做运动了。”
“……运动?”朱寿有些发懵,“什么运动?”
月池震惊地看着,红晕自他的耳根而起,渐渐爬遍全脸。她不答反问:“你觉得是什么运动?”
他立刻从桌下抽出一份文件递给月池,月池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份体检报告,在性功能检查那一栏,还专门用红笔画了圈。
月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