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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320(第2页)

纪昌倒是饶有兴致地问:“小兄弟有何高见?”

舟多慈轻笑一声,自持道:“高见不敢当,鄙人久历山川,从前恰巧去过岭南,不过略知一二。”

“诸位想必知道十四年前,宁州抚南王府何等尊崇显赫。前抚南侯将领舟珏替当今圣上悍守宁州,南境一时无人敢犯。”舟多慈手上动作不停,清越琴音伴着他的讲述,缓缓涤荡在昏黄琉璃光下。

王开济久不言语,听到此时方才接话道:“是了,隆安帝十三年秋,舟珏攻占翎城,挫伤了南疆最后一点反扑气焰,南疆诸族元气大伤,直至今日也没能再度聚拢凝合,舟珏也因此名震大梁。”

“可惜好景不长,”舟多慈轻声继续说下去,指间琴音不知何时加快了节奏,隐有激昂之势,“隆安帝十四年夏末,南疆残部二世子布侬达伙同内应,夜袭宁州,直奔抚南侯府而去。”

“此事大梁举国皆知。”纪昌沉声道,“彼时我尚为兵部左侍中,当年恰逢朔北十二部频频来犯,朝中实在难以抽调人马。更何况——那布侬达当时仅是收回翎城要塞,掳走舟家三子,并未乘胜追击。”

王开济一拱手:“抚南侯当年打得南疆各部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怎能重成气候。夜袭一事,想必已是回光返照。”

“的确如此,”舟多慈眉目轻垂,手下拨弦更快,琴声嘈嘈,恍若山雨欲来,“只是当年被掳走的舟家三子半月间究竟经历何事,并无人知晓。”

鸿宝谦声道:“想来是布侬达也并无能力久耗,不至做得太绝,避免自断生路。只是舟二薄情纨绔,着实配不上这气运。”

“可不是么,当年归来的舟家三子中,惟那可恶的舟二毫发无损,”张兆冷哼一声,将怀中舞姬一把推开,复又饮下一杯酒,含糊道,“真要计较起来,他舟二还能好端端活到现在?不过是当今圣上宅心仁厚,惦记舟老将军劳苦功高,不忍叫其子嗣过分凋敝。”

张兆不屑道:“岂料这舟二终究烂泥扶不上墙,并无半分赤子之心,反倒常常胡作非为,将抚南侯府一众事务尽数压在其胞弟舟涟身上,在宁州惹出不少事端来。”

舟多慈似是低低笑了一声,这翘起的诡异唇角被裙袖纷飞的舞女挡了去,却被少年将军尽收眼底。

也渡面上隐有愠色。

“的确如此,可我在宁州时却听闻,当年三子归来一事并不简单。”舟多慈别有深意地卖了个关子,“事变当夜,舟老将军尸体被南疆人一同掳走,一直未曾被救回。直至半月之后,将军头颅方才高悬于翎城城门之上。仅仅次日,舟家三子便被尽数放归宁城。”

舟多慈轻笑一声,仿佛真的只是在说一件同他毫无关系的尘年异闻:“直至一月后,老将军的头颅才由舟二取回——听闻这是他同翎城驻守将领猜枚,赢回的赌注。”

它是我的天道,在小世界中,我倒是有些惩治手段,却偏偏没那么忍心用在它身上,只好松口:“……你跟着可以。不要耽误我做正事。”

于是光球终于安稳起来,牢牢地贴在身上,不再作妖了,只小心翼翼地偶尔来蹭两下面颊,仿佛十分享受着这样短暂的、靠近的时光。

我的确是有正经事要干的。

定了定神,我收了心——

这一片小世界当中的生灵身在何处,我十分清楚。而除去那些魂影之外,一处巨木当中,还藏着几只感受起来很微弱,但其实生机勃勃跳动着的生灵。

第312章绿潭

——严格来说,它们其实也是此方小世界当中的第一批生灵。

我察觉到那活跃的一点气息,竟有些恍然隔世之感。

正是在数年前我生辰时,裴解意送给我的生辰贺礼,几只毛茸茸、丁点大的木精——当然严格来说,它们其实算是生辰礼里的搭头。只我后来将那几座灵石山脉还回去了,木精们倒还安稳稳地待在我手上,算作生辰礼也无差错。

从太仆寺回来几日后,煊都终于放晴,舟多慈的病也好得七七八八,期间也渡除托奇宏送了几次药外,并未亲自前来探望。

“疾”倒是探头探脑来过几回,皆被舟多慈用弹弓打出去了,气得盘旋院中唳了半晌,方才愤懑不平地冲入了铅灰色的天穹。

舟多慈心知也渡这回生着大气,懒得自讨无趣,捡着这好天气奔马出城,直向北长亭外马场而去了。

一路蹄踏雪浪,堪堪停在云松山脚下。

舟多慈方才勒了马,便有一行人匆匆迎上来,下饺子一般挨个跪倒在地,为首的那个一咏三叹道:“恭迎少卿大人。”

舟多慈没下马,原地转了一圈,放眼望去,云松山马场雪覆千里,九曲河蜿蜒取道其间,零星散立着许多松林,是个跑马的好地方。

那跪着迎人的典厩属等了半晌,不见回应,只得拖长嗓子再喊一遍:“恭迎”

“行了,”舟多慈翻身下马,拜拜手皱着眉说,“听着活像奔丧,大人我才第一天上任呢。”

疾风掠过,惊落枝稍几捧松软白雪,这典厩属抹着额间汗,好歹将早准备好的话继续说下去:“大人今日来此,下官已备好一份薄礼,望大人笑纳。”

他说着,嘱咐身后人道:“去将那几匹好马牵来。”

不多时,几匹高头大马由人牵着,喷鼻甩尾地到了舟多慈跟前儿。

典厩属起身,朝舟多慈拱手作揖,连连赔笑道:“此地距离煊都整整五十里地,雪厚路遥,若要常行往返,须得备着匹好马。少卿大人,请——”

舟多慈来回绕了两圈,没去牵马,反将手优哉游哉地搭在了典厩属肩上,后者连忙堆起笑来,问:“少卿大人,看中了哪一匹?”

舟多慈半搂着人朝前走了一步,微笑道:“在下不才,刚好对挑马颇有心得。”

他将搭在人肩膀上的手臂挪开,拢了拢衣袖,指着其中一匹棕马道:“眼神太蠢,不够机灵。”

复又一一指向余下几匹。

“头脸过长,有违方圆。”

“口有黑靥,怕是早死。”

“背鬃过粗,颈短如鸡。”

在场诸人噤若寒蝉。典厩属也苦着一张脸,不敢吱声,半晌方才吞吞吐吐道:“这,少卿大人,年暮岁寒,冬日里马匹缺少食粮,又不可尽兴跑场,皆是如此。等到来年春天,大抵都会精神起来。”

“既皆是如此,”舟多慈收敛起嬉笑之色,“又何必随便牵几匹马来糊弄我?”

那典厩属扑通拜倒在地,先呼冤枉,又直呼恕罪,舟多慈拢着大氅,散漫地晃了一圈儿,突然遥遥瞥见什么东西,示意鹌鹑似的典厩属站起身来。

他吹了声哨,拍拍这蔫头耷脑的家伙,吩咐道:“那个瞧着还不错,牵过来看看。”

众人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一匹通身黑色、四蹄雪白的骏马正立在不远处一棵雪松下。

典厩属应了声,一路小跑过去,跑到一半,突然转身喊道:“少卿大人!实在不巧,这马是”

“吵什么,”舟多慈嫌他啰嗦,被他一咏三叹的调子弄得心烦,干脆自己快步跟了过去,离得近愈近便看得愈清,忍不住感叹道,“果真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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