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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310(第11页)

空气似乎有一分凝滞。

我怔怔看着宋星苒,反应了一会,才发现他在和我说什么骚东西。

而且看上去,他似乎没有别的话要继续了,脸上的神情又有几分无言:“……”

“容初弦……”

我喊住他,而他已经将桌面整理的一新,正好抬起头看着我:“天黑了。我们要睡吗?”

煊都的大街上还洋溢着一些昨日的喜气,二人却一路无言,直至入了宫门,远远瞧见个冻得鼻头通红的小太监,舟多慈方才快步贴近也渡。

他们靠得这样近,好似一对亲密的新婚燕尔。

小太监是新人,自辰时二刻就候在宫门处,愣头愣脑地站在雪地里,却直至巳时一刻才把人等来,早被冻傻了,忙引着人往养心殿去。

待到了养心殿门口,来开门的是个稍上了年纪的内监,低眉顺眼地将也渡和舟多慈二人带进了后殿。

舟多慈的手微微捏紧了,这动静没逃过也渡的眼睛,他状似无意地瞥了眼舟多慈。

舟多慈一怔,五指慢慢垂了下来。

隆安帝精气神不错,已经能自己从榻上起身,两人刚一行礼便招呼道:“也渡,你同阿慈一起上前来,让朕好好瞧瞧。”

他俩顺从地走过去,隆安帝拉住二人的手,很是慈爱的样子:“看着你们成家,朕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他又侧身看向舟多慈,干枯粗糙的手虚虚覆着舟多慈的手背:“朕也有十年不曾见过阿慈了——上回瞧见还是个半大孩子,一眨眼便长了这么高!”

隆安帝长叹口气:“抚南候府出了那样的事,朕心疼你大哥,也惦记你和阿涟。还好阿涟随了你们父亲的性子,岭南由他管着,朕放心得很。”

“阿涟”这两个字落到也渡耳朵里,听得他胸口一阵酸胀。

隆安帝没察觉,咳了几声,继续打趣舟多慈道:“倒是你这个混小子!听说整日里只管掷骰猜枚,没个正型,你现已成家,也合该收收心了。”

舟多慈笑起来:“皇上既说起我的性子,便知我没有大哥和阿涟那样的好心性,平日里也就喜欢这些事了。将我许给小将军,不正看中了我能给他解闷儿这一点?若真收了心,恐怕反叫小将军觉得无趣了——再说了,我也还没玩儿够呢。”

隆安帝细细将舟多慈上下看了一通,哼了声,说:“你瞧着倒不大精神!”

“哪儿能呢?”舟多慈状意有所指地侧头去看也渡眼下的乌青,将隆安帝的视线也引过去,“不过是昨晚闹腾得久了些——臣可不敢再说下去,恐污了圣耳。”

也渡立刻抬眼看舟多慈,同他含羞的笑眼撞了个正着,他登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实在很不理解:人要没心没肝到何种地步,才能将虚情假意也演得这般浓情蜜意?

隆安帝只当也渡是脸皮薄,放声大笑起来:“你这混球!此话若由旁人来说,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还不是因为皇上心里牵挂我么,”舟多慈也笑,一字一句道,“我都记着呢。”

养心殿里一时轻快起来,隆安帝还要再开口,就见管膳的大太监进来跪禀,隆安帝顺势留了两人吃饭。

席间隆安帝手中捻着一串佛珠,半眯着眼朝也渡道:“朕晓得你年前因着大哥被乌日根重伤,多少有些意气用事,虽然斩杀乌日根乃是大功一件,可如此一来,巴尔虎部落必有大乱。”

“眼下朔北十二部虽然同我大梁短暂休战,可乌日根的父亲乌恩始终是个变数。朕听闻他那兄长乌日图也被镇北军重创,现仍不知所踪?云野啊,到底还是太年轻了。”隆安帝咳了两声,口中唤着也渡表字,“此间分寸如何拿捏,不致使北境人心动荡,你还须好好斟酌。”

也渡神色微妙,连忙跪下领罪。

隆安帝面上阴沉一扫而空,笑着让人起来,说此战功远大于过,自己怎会责罚,又同他聊了好些话,从周泓宇的箭伤问到同朔北十二部的边贸细则,居然一点没避着舟多慈。

也渡谨慎答话说:“劳皇上挂心。临行前大哥的伤已好了许多,边贸事宜也是大哥全权在管,我打完仗就累得发慌,哪里再有脑子去管这些。”

也渡哪儿有说不好的份。

舟多慈只顾低头吃饭,心知这哪儿是栓着也渡,分明是忌惮他大哥。左右这出歪打正着,于他而言不算坏事。

他随着也渡一道起身,行了谢礼。

这顿饭已至尾声,隆安帝闭眼松松点了下头,说:“今日便如此吧,朕有些乏了。”

也渡松了口气,背上已隐隐浸出冷汗,同舟多慈一起退下了。

踏着养心殿前的台阶往下走时,也渡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阿涟抚南侯他,近日可好?”

“怎么能不好呢?”舟多慈轻笑一声,“没了我扰他,他每日可以少操一半的心。”

舟多慈偏头看他,很是关切的样子:“与其担心远在天边的心上人,倒不如牵挂牵挂你自己吧,小将军。”

也渡只捡自己想听的入耳,将跳动的一颗心妥帖放回去:“那就好。”

舟涟一切都好,他便觉得安心。

他两人才刚从宫门中出来,便见宫门外站着几个儒生,为首那个细眉长目,着月白长衫,瞧上去不过二十出头。

分明是隆冬寒月,他却仍不徐不慢地摇着一把湖色折扇。

舟多慈心道“这人有病”。

显然对方也不觉得他好到哪里去,他和也渡才刚露了个头,这群人就围了上来,单朝着也渡行礼,为首的说:“在下国子监谭书,见过周将军。”

也渡不咸不淡地点点头。

“原来是国子监的学生,幸会。”舟多慈笑了,温声道,“只是诸位,书读得太多,亦要注意保重身体,切莫患了眼疾,得不偿失。”

也渡听懂了,这人正含沙射影地骂学生们眼瞎,对他视而不见。

“舟二,这哪儿轮得上你!”另一儒生立刻嚷嚷着帮腔,“我们是要同周将军说话!”

“好吧。”舟多慈耸耸肩,将谭书手里摇着的折扇飞快一捏——那扇子“啪”地合拢后,又被舟多慈轻轻巧巧地挑到了自己手里。

他将这把折好的扇子朝斜侧一支,为也渡退后半步,做出个“请”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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