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在老婆面前丢脸
我深恨他这幅深明大义的模样,勉强压住了哭腔,咬牙道,“…我没有哭!还有,你做了什么愧对我的事,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宋星苒忽然间怔了一下,目光幽深起来,那张俊美面容仿佛都在一瞬间黯淡许多,语气有些许干涩:“我的确做了许多…愧对于你的事。”
好啊你!不出我所料。
我强烈怀疑这句话是某种形式上的挑衅,又被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眼睛更红了。
宋星苒这会也有点沉不住气,再拿不住药碗了。只随手放置到一旁,他单膝跪地,靠近了些,微微仰头的动作像是对上位者的仰视一般——这样的姿势,显然从某种程度上大大削减了他的攻击性,以至于让我在那一瞬的迷惑间,没主动拉开距离。
宋星苒看着我,神色专注笃定,“小少爷,你也知晓我生性愚钝,不如由你来亲自教导我。”
……太可怕了。
容初弦自幼随军,力量强悍,体格健壮,无论是耐力还是那方面的能力都异于常人。
可以说,容初弦是男人中的男人。
舟多慈不由得为日后担忧,等到真与容初弦同|房那一天,他恐怕会没掉半条命。
正想着,男人的气息忽然靠近,舟多慈心中警铃大作,他猛地抬掌抵住容初弦:“侯爷,我不行了……”
嘶哑的声音一出口,舟多慈吓了一跳。
比乌鸦叫声都难听。
舟多慈欲哭无泪,按住肿痛的咽喉,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控诉。
容初弦捞起舟多慈,抱在怀里,不语。
两人肌肤相贴,舟多慈有些不自在,扑腾着捡起薄被裹住自己。
在一室寂静中,舟多慈忍了忍,带着难听的嗓音启唇道:“侯爷酒醒了吗?”
酒醒了吗?容初弦带舟多慈去了自己一处私宅。
宅子不大,极为精巧,山石花木错落有致,流水环绕,布局清幽。舟多慈这会儿却没闲情逸致去赏景,他跟着容初弦穿越数重门,直抵内室。
金乌落山,最后一抹斜晖消散在院中。不久,玄甲卫赶到。
容初弦命他们将受伤之人送往医馆,回望天香楼一眼,策马回宫向皇帝禀报。
凶徒被玄甲卫带走,地上残留着大片大片血污,书生们哪见过这等血腥场面,一个个哆哆嗦嗦回了下榻的客栈。
半个时辰前还喧闹无比的街巷,只剩下零星几人。
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舟多慈关上窗户,坐回桌前。
“啪啪!”李次拊掌感叹,“程兄真乃神射手,这种弓箭竟还能射得如此准,这世间恐怕没第二个人能做到了。”
舟多慈微微一笑。
李次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酒:“我敬程兄一杯。”
一杯酒下肚,李次眯着眼夹起一片牛肉嚼了,慢悠悠开口:“这不是程兄的真实样貌吧?”
舟多慈神色自若:“何以见得?”
李次:“你这通身气度,不该是这样一张脸。”
舟多慈:“乡野村间生有仙姝之容,皇室贵族亦有夜叉之貌,身份气度与样貌并无关联,谯山兄此言未免太过武断。”
李次身子向前微倾,语气霎时变得幽深莫测:“方才程兄问我想选谁,大皇子素有贤名,是广受赞誉的仁德之人,但我不认为他能夺位。我嘛,原本看好三皇子,如今却改了主意……”
他拖长语调,目光停在舟多慈身上,绕着舟多慈转了一圈:“我想选你。”
舟多慈关闭屋门,眼前光影随着逝去的余晖渐渐暗淡。舟多慈回过身,猝不及防地,一道黑影撞过来,他被对方锁住双臂压在门上,男人染着薄怒的声音响起。
“看来你是将我的话当作耳旁风!”
舟多慈开口:“侯……”
容初弦堵住了他的唇。
许久未见,容初弦也惦念着舟多慈,前些日子舟多慈染了风寒,他只抽空看了舟多慈一次。听赵横说舟多慈病已痊愈,他仍不太放心。安国公府之案事毕,诸位同僚在附近酒楼设宴相贺,他打算宴罢去别庄见舟多慈,不料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送风阁。
容初弦捏着酒杯,满目森然。
“侯爷,您怎么了?”同僚小心翼翼询问。
容初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面容平静:“无事。”
他一杯接一杯为自己倒酒,视线落在那处,黄昏宴罢,那人也未离开送风阁。
容初弦将满腔怒火尽数发泄在吻里,舌头长驱直入,缠住对方粗暴舔舐,怀中人承受不住地发出呜呜的声音,无力地推着他。
鼻端萦绕着熟悉的香气,容初弦气血翻涌,浑身燥热。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容初弦闭上眼。
他兴许是醉了,否则怎会……
“唔……放开……”怀中微弱的声音打断容初弦思绪,软绵绵,可怜兮兮的。
让人……想将他弄坏。
容初弦任由酒意侵蚀头脑,一把托起舟多慈,边吻着他,边朝床榻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