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高兴地说:“公子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妥当的。”
舟多慈:“明日你出府去一趟镖局,请他们帮忙,雇他们保护我们。”
平安:“好。”
舟多慈交代了平安后,平安立刻大张旗鼓地在府中宣扬起这件事。
一个时辰都不到,府中的人都知道,三日后舟多慈要出府去寺庙祈福。
舟多慈最近状况看着不错,前些日子僧人入府为他诵经祈福,他说是僧人们诵经祈福的功劳,所以要去寺庙还愿,顺带祈福。
这个理由可信度非常高,往年舟多慈也会出府上寺庙祈福。
音儿将这件事有意无意地透露给了林茵然。
林茵然仿佛看到了机会,她前一天夜里还在苦恼,应该怎么搞死舟多慈,如今舟多慈就给了他一个机会。
“舟多慈三日后要去寺里祈福,这件事你听说了吗?”她问舟昶。
舟昶点头,他这些日子多数时间都是和舟多慈在一起,有时会在城里的铺子里巡视,毕竟名义上他还是管家。
林茵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这次是个好机会,若是错过这次,就没有其他的机会了,再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可就成年了。”
如今管家权和所有财产都交给了舟多慈,等舟多慈满了十八,继承会自动完成。
林茵然,“你看他这些日子的状况,看着一天比一天更好,说不准再过十年,他都死不了,璋儿不能等了。”
舟璋要进京赶考,明年开年就要出发,他们需要钱,也不能任由舟璋的认罪书留在舟多慈的手里,让舟多慈拿捏他们。
舟昶这些日子在舟多慈身边,毕恭毕敬,气也没少受,居安城内的铺子现在都知道,管事的人是舟多慈,他去巡视,铺子里的人对他爱答不理。
府上的人也不怎么尊重他,因为舟璋推舟多慈入水,犯了死罪,现在谁见了他都能踩上两脚。
府上这么多人见到那日的情形,亲耳听到舟璋承认推舟多慈落水,不早解决了这件事,重新夺回管家权,将来真等舟璋高中,这些人都可能给他们来上一刀。
林茵然见舟昶迟迟不说话,气不打一处来,“你别给我说你又怂了,这事关你儿子的前途!”
“杀!”
舟昶拍板。
他考科举屡次不中,这是他的心结,如今他儿子有机会,他不会让人挡了他儿子的路。
舟昶下定决心,一定要除掉舟多慈。
思索了一会儿,林茵然想出了一个办法。
“我听说城郊有一帮山匪打家劫舍,去年我带璋儿去寺庙祈福就遇到了他们,明日你去找他们,多出点银子,让他们埋伏在舟多慈去寺里的必经之路上,等舟多慈他们路过,直接将他们全都砍死。”
这群山匪本就是犯了事才躲进山里的,之前县令剿匪都拿他们没办法,附近的山太大了,根本堵不住他们。
这些人,只要钱给够了,让他们杀个人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事成之后,多给些钱打发了。
舟昶觉得林茵然这个主意很不错,到时候可以推到山匪身上,将他们摘除在外。
城外山里有山匪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抢劫杀人的事情光是去年就发生了十几起,舟多慈出行马车随从至少要带二十个人。
舟多慈身体不好,山脚至寺庙有一千八百个台阶,舟多慈自己根本走不上去,往年马车到了山脚下,都是仆人用轿子将舟多慈抬至寺里。
此次舟多慈去寺庙祈福,和往年一样,轿子和府上的护院跟舟多慈一起出行,这才有这么大的阵仗。
这样的排场,山匪打劫他们很合理。
这可以说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林茵然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一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递给舟昶,“这是定金。”
舟昶看到面值时愣了,“你确定要给他们这么多吗?”
林茵然,“给少了他们容易变卦,你告诉他们,一千两只是定金,事成之后,会再给他们九千两。”
这些山匪就算是打家劫舍,一万两也是他们遥不可及的钱。
谁不想拿着钱财,找个地方隐姓埋名生活?有了这笔钱,他们就可以远走他乡,不用做山匪。
舟昶还是有些舍不得,“之后璋儿有的是用钱的地方,我们手上也没多少钱了。”
林茵然笑着说:“舟多慈死了,他的就是我们的,到时候你还在乎这点钱吗?一季的纯利润都比这个多。”
舟昶将钱收好。
窗外,音儿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中午杏儿特别提醒了她,未来这几日,一定要时刻盯住林婶娘。
结合公子要出府,音儿又怎会猜不出来,这背后是公子的计谋。
因此她选择不睡,时刻盯着他们的动静。
今日的辛苦,明日必然会有回报。
如今她听到了这么大一个秘密,想来往后在府上的日子能好过的不是一星半点,吴妈妈那样的人都能在公子的手下混的风生水起,又何况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