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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第16页)

——他的父亲一夜白头,同这山河一起老透。

也渡几乎发了疯,抓着军中最好的医生,向他乞一剂彻底治愈的良方。

胡子花白的老军医摇着头,半晌终于叹了口气,称还差一味药材作引,却仅在岭南密林中可寻。

也渡脱口而出:“我去取。”拿自己父亲的头颅当做赌注。

王开济揩了把额间冷汗,心跳如鼓,连忙补上一句:“这、这手段虽混账了些,最终能使舟老将军魂归故里,总是好的……”

也渡听了半晌,冷不丁开口问:“那舟多慈的赌注呢?是什么?”

舟多慈隔着帷幕看向他,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说出的话却叫也渡浑身都骤然绷紧了。

“自然是其胞弟——抚南侯舟涟的项上人头。”

席间一时骇然,琴声却猛地攀升至顶点,这调子激昂诡异,瞬息万变,惊得一众舞女不知如何再跳,纷纷跪倒在地,惶惶发抖。

“够了!”

——琴声戛然而止。

也渡猝然吐出这两个字,满脸漠然地起身拜别:“我府中有急事,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他径自往门外走去,行至舟多慈身侧时稍微停留,舟多慈并未抬头,也知也渡正细细打量着他。

却不知也渡看的是他抚在琴上的一双手。

也渡眼见着这双修长手指拨弄琴弦,这琴音同他十年前在宁州听到的有八分相似,却远不及那时听见的那般清越宁和。

舟多慈右眼下的小痣,他于十年前惊鸿一遇时,亦不曾在舟涟面上见过。

一慈一涟,一躁一静,一黑一白,一恶一善,仿佛都囚在这小痣里了。

却偏偏是

一对双生子。

他这几日,常常因着这张过分相似的脸对舟多慈一再心软,眼下却一刻也不愿再看见了。

也渡移开目光,清了清因愤怒而发紧的嗓子,终究没在大庭广众下掀了舟多慈的皮。

少年将军讥讽道:“几年未见,阁下还是这般秉性,云野自愧不如。”

“不过阁下倒同席上各位情投意合,”他面上不虞,回头扫过席间众人,终究扯出半个笑来,“诸位继续,玩儿得尽兴。”

语罢,他大刀阔斧朝外走去,无人再敢阻拦。

舟多慈的声音从他身后轻轻传来,含着点却之不恭的笑意。

“周将军,来日再会。”

他背着大哥,背着镇北军中所有巡逻士兵,小狼崽头一回孤身离了故乡,彻夜奔马,笔直向南,赶了月余方到宁州,已经快没了人形。

这半大的孩子面色惨白、衣衫破烂,寻遍药铺不得踪迹,便又一头扎进岭南密林里,直至奄奄一息,滚至乱草丛中。

细密虫蚁啃噬着他的皮肉,高烧脱水模糊了他的神志,偏生混沌濒死之时,一只温凉的手探上了他的额头。

赵慧英闹了这一通,今日又离府走了许多路,还在兄长怀中便点着脑袋打起盹来,赵修齐将他交给仆从,自己上了最后方的一驾辇轿。

轿帘极厚,将漫天风雪尽数挡在外面,轿内仅有一人,摸约三十来岁,瞧着瘦骨棱棱,脊背却绷得很直。

他的目光迎着屈身进轿的赵修齐,又顺着掀开的那点缝隙流淌向很远的地方,直至帘帐重新阖上,方才微微垂了眼睫。

赵修齐看得很清楚,这双眼里闪过刹那的丰盈,很快在帘帐垂落时重归寒凉。

这双眼的主人既没出声,也没起身行礼,只提笔在宣纸上写下几字,又捏起来给赵修齐瞧。

纸上书着的是“可还顺利”。

“算也不算,一切恰如老师所言,”赵修齐将沾染寒意的大氅脱下团好,远远搁在轿帘前独凳上,方才挨着此人坐下,替他拢了拢裘衣,又替他细细研起磨来,“当年宁州舟家一事,定有隐情。”

“舟多慈此人十分谨慎,并不尽如传闻中那般短视纨绔。老师,这样难控的鹰犬,我们真要同其合作吗?”赵修齐微微仰头,露出脖颈处凝血的一条刀伤来,“他今日是真对我起了杀心。”

被唤作老师的那人听到这话,手下一顿,墨迹晕染开一小团来。

他呼吸稍显急促,匆匆搁了笔,颤着手便要向赵修齐拜礼请罪。

“老师不必自责,我既牵挂几州百姓民生,又欲能有所获,阖该走这一遭。”赵修齐连忙托住他清瘦的腕骨,温声安抚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

我大概睡意惺忪了有一会,才迷迷糊糊间反应过来不渡在说些什么。

“。”

“不渡,”我也很冷静地道,“滚出去。”

也渡:“……好。”

说是这么说,我的睡意倒也彻底淡了,有些头疼地想:奇怪,为什么我觉得不渡很熟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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