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多慈只是觉得没必要。
先生上门是要多给一些赏钱的。
舟多慈扶额,淡淡道:“罢了,我们去药堂看吧。”
然后,卓伦就上了他的马车,驾着车往摄政王府的方向走。
卓伦:“世子这就不明白了,王府是主子的王府,若是主子不同意我怎么可能驾着您的马车呢,别想太多了,一会儿到府里吃了药世子您快些回府就是。”
舟多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
到了王府,王总管上前接的舟多慈,见舟多慈脸上烧的绯红,赶紧差了府里的小厮熬汤药:“世子,怎么好端端的就生病了呢?”
舟多慈有点不知所措,那日还是王总管差人将他送出府去,短短隔了一日他又回来了:“可能是着凉了,不打紧的。”
“莫说了,您快去房里坐着,大夫这就过来了。”说着,王总管将舟多慈带到客房。
舟多慈之在宋星苒的房间休息过,不过王府的每一个房间都很精致干净,就是客房也是极为温馨的。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王府里的大夫带着药箱匆匆赶来,为舟多慈诊了脉之后便在他身上施针驱寒,等汤药熬好舟多慈吃下就昏昏欲睡。
他本来准备看了病就离开的,不想一觉睡到天黑。
卓伦守着宋星苒在书房看卷宗,这一看就是一整日。
眼瞧着外头的天色沉下,孤月高照。
宋星苒捏了捏眉心,突然问道:“人走了吗?”
卓伦:“……”下午时舟微漪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金乌西沉。
阿奇给舟微漪在浴桶里打了水,又在水里放了香草与花瓣等物。
舟微漪研究了一下古代的皂角和洗头发用的发膏怎么用,低头去解腰带。
古代的衣服看着复杂,脱起来也没那么简单。
舟微漪正和腰带斗争的时候,听到身后一道声音:“二爷,奴婢来吧。”
舟微漪差点跳起来。
眼看着侍女姐姐的手马上要碰到他的腰带,舟微漪忙后退一步,如玉的耳尖飘上一抹红色:“不不不不必。多多多谢。”
侍女纳闷地看着舟微漪。
舟微漪定了定神,读档重来后,高深莫测地对侍女道:“以后都不必伺候。”
侍女看着舟微漪手里皱巴巴的腰带,虽不解,却也道:“是,二爷。”
虽然宋星苒没有明问,但不用脑袋想也知道问的是舟多慈。
卓伦交代过舟多慈了,让他吃了药就离开:“属下没去看,不过眼下都酉时了,应该是走了。”
“以后不要多管闲事,他既是海平侯府的世子,自然轮不到王府管他吃药看病。”宋星苒沉沉道。
卓伦:“……”
好大的火气。
“这几日就是海平侯府的贺宴了,许是家里忙,也情有可原。”卓伦滑了滑喉,打量着宋星苒不着任何情绪的五官,道:“主子,您不觉得这个小世子有点可怜吗?”
宋星苒不语,掀了掀眼皮看了卓伦一眼。
可怜。
卓伦差点被宋星苒的眼神噎死,“咳,海平侯府早些年和王家勾搭着没少捞钱,贺宴一办就是百十来桌。啧,可这小世子买药买的都是最普通的药材,主子你说这侯府不会是虐待他吧?”
宋星苒滑了滑喉,不置可否。
“管好你自己。”
卓伦自宋星苒年幼时就跟在他身边,自然是知道他的性子,见他真的不快了,便没敢再说舟多慈的事情。
谁知这时候,门外小厮过来传话:“王爷,舟小世子求见。”
舟多慈醒来后天色已经全沉了下来,云泉也不知去了哪里,王府的小厮给他备好了吃食和新的棉衣。
那些再普通不过的东西,让舟多慈心间一颤。
卓伦来时与他说,这王府是宋星苒的王府,若不是宋星苒安排,怎么会有人对他这么上心。
虽知道自己醒来就该离开,可舟多慈觉得自己应该给宋星苒道个歉。
小厮只敢通报一声,说罢,里面没有动静。
小厮看着有些急意的舟多慈,“世子,王爷这几日很忙,应该是没时间见您了,不如小的先送您回去吧?”
宋星苒不愿意见他。
“好……”舟多慈解下腰间的玉牌,攥在手心里,想让小厮还给宋星苒。
可话到了嘴边,他又不知怎么说,若是真的把玉牌还回去,下次见宋星苒的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话题。
小厮看着有些失望的小世子示意他往外走:“走吧世子。”
这时候,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卓伦抱着自己的剑出了门,见廊下的舟多慈准备离开,上前示意小厮先离开,对舟多慈道:“世子进去吧,王爷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