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的舌头好像被你咬破了。”
江邬声音暗哑,“吐出来,我看看。”
少年顺从地突出舌尖,上面有湿淋淋的水液,没有看见伤口,但红润润的。
江邬的手原先被少年牵引着,贴在唇角,舌尖吐出来的时候似有似无蹭了一下。
他终于忍不住了,手指摸上少年小巧可爱的舌尖,慢慢的,将手指伸进口中。
这是一个被迫承受的姿态。
但少年的眼神之中却全是掌控,仿佛江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自己的舌尖被对方粗糙的手指搅弄,因为是故意勾引,所以江酌霜也觉得有趣。
片刻后,手指被替换成了对方的吻。
因为过于沉溺,连自己什么时候被对方推倒在床上,江酌霜都没有反应过来。
江酌霜觉得自己陷在柔软的床上,像是坠进了海水里,晕乎乎的喘不上气。
他很用力地锤了锤江邬的背,对方退开身体,终于重新接触到冰凉的空气。
江邬的眼神有些吓人。
明明知道对方不带恶意,却依然会被那种幽深的眼神吓到,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
不过……
乐在其中。
江酌霜自己都没意识到,脸上湿漉漉的都是眼泪,眼神里不再带着曾经的游刃有余,而是有些懵懵懂懂的迷茫和情。动。
江邬敛下眼睛,藏住危险的神色。
“这是第一次,我见到你哭起来的样子却没有觉得难过心疼,反而觉得……”
江酌霜呼吸不稳:“觉得什么?”
江邬轻轻吻着他的唇角,勾着对方的舌尖,含糊地说:“觉得好漂亮啊,霜霜公主。”
恍惚间,少年成为一块躺在红丝绒布里的白宝石,不需要打磨就已经足够璀璨动人。
江酌霜趴在床上,身上那件半褪的睡衣已经彻底被拉了下来,露出那块疤痕。
江邬爱怜地吻着伤痕,恍惚间,似乎能感受到江酌霜当年的无措惶恐。
他说:“霜霜,你一直被爱着。”
江酌霜的身体因为他的吻,化成一摊柔软的液体,在江邬的掌下流淌。
如果是当年的江酌霜,听到这句话应该会觉得江邬又要哄骗自己了。
但现在,他在情。欲之中勉强撑起理智,“我这么好,当然应该被爱着。”
夏季的高温变成热浪涌入室内,哪怕开着空调,也让人几乎窒息。
只能不断从身前人的口中获取更多氧气,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溺死在这个夏天。
江邬知道,江酌霜不会、也不能给他一个名分,以后他们不是寻常的兄弟,也不是寻常的恋人,在旁人的注视下隐晦相爱。
对于Frost来说,这或许只是他留学期间最新奇的一段艳遇,但对江邬而言,“江酌霜”这个名字,集结了他生命里所有值得纪念的瞬间。
“永远”这个词对江酌霜太束缚。
江邬努力让自己不妄图束缚对方,但在最被少年爱着的时刻,他依然贪婪地肖想——
永永远远的相爱。
至死不渝,至死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写卡斯帕的[撒花]sorry啊江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