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拉得很死,月光照不进来。
床头的小夜灯发出微弱的光线,勉强能让人模模糊糊看清身前人的表情。
江酌霜扯着江邬的衣领,像是想要寻找一块水中浮木,缓解难以呼吸的感觉。
他不想让喉咙里的声音溢出来,只能咬住嘴唇,让那一块微微泛白。
江邬知道自己给江酌霜带来的刺激太大了,对方再这么忍下去,可能会把嘴唇咬出血。
所以他让对方张开嘴,然后用自己的手指关节抵住牙齿:“霜霜,咬吧。”
江酌霜摇了摇头。
“有欲望是很正常的事。”江邬顿了顿,“所以……发出声音也是可以的。”
江酌霜睁开眼看了看他,半晌后,漂亮的眼睛垂下,还是摇了摇头。
小夜灯被偶然碰到,光线瞬间暗了下去,房间内彻底失去最后一丝光亮。
昏暗中,江邬结束了最后的动作。
少年拉起一旁的被子,一声不吭地将自己蒙了进去,曲起腿蜷缩在里面。
江邬没有出声,他知道对方现在心里应该有些混乱,也知道自最后的举动有些逾越了。
至少……不应该用嘴的。
但少年的反应也很可爱。
江邬把刚刚被他们碰掉落到地上的睡衣捡了起来,叠好以后放在江酌霜床头。
他的睡衣还穿在身上,但领口有些皱,顶端的扣子在刚刚的交缠中,被对方不小心扯了下来,扣子还被少年攥在掌心。
江邬抬步正准备离开,却发现面前鼓成一团的被子里,忽然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江酌霜把小夜灯重新碰亮。
他的下半张脸还闷在被子里,声音听不真切,只能听出喊了一声“哥哥”。
看着江邬疑惑的表情,江酌霜只能把被子拉下来,“哥哥,我们这样是对的吗?”
房间内有一瞬间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江邬轻轻笑了一声。
他看着单纯的少年,以及对方微微抿起的嘴唇,忽然很想印上一个吻。
最终,却只在少年眉心落下一吻。
“我是你的哥哥,是你的家人……我们之间只有你愿不愿意,没有什么对或不对。”
少年不再给出回应,江邬也不失望,走到门口后说:“晚安,霜霜。”
江邬将门重新关了起来。
这一次,门被关得很严实。
书房改成的房间自然没有浴室,江邬到楼下客房旁的浴室去解决自己的情况。
冰凉的水冲在身体上,他自嘲地想,江酌霜觉得不对是很正常的。
冷水没办法浇熄他的欲望。
哪怕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正确的,却依旧无法克制地想着刚刚看见的景象。
灵魂似乎被一道强大的外力拉扯。
负罪感和卑劣的满足混在一起,变成一种难以承受的重压,几乎要将他的脊背压弯。
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水流冲散了地上的东西。
江邬闭上眼,尽可能让自己不再去想。
……抱着对亲弟弟的下作想法,用教导对方的借口,满足了自己下流肮脏的私欲。
江邬,你真无耻。
浴室里过白的灯光都让人觉得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