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不就是你吗?”徐靖冷冷道。
“大人,我冤枉!我那天在家用过午饭就去赌场了,不信你可以去赌场问!不管内子是病死的,还是其他原因,都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那你来看看,这个跟你有没有关系!”林知夏突然出声。
徐靖拎着姚匡来到尸体跟前,逼迫其直视腹中一处:
“你可知道,死者已有两月身孕,你看到的,就是你即将成型的骨肉!”
“身孕?!”姚匡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震,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不不可能!她没跟我提过”他嘴唇哆嗦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令他手足无措。
他猛然忆起妻子当日下身溢出的鲜血,处理尸体时还曾嫌弃以为是月事。
他拼命摇头:“我一直想要个儿子,是她不能生!若是怀上了,她怎么会不跟我说!”
语罢,他瞳孔骤缩:“这孩子一定不是我的骨肉,她不敢告诉我,必是他人野种!怪不得对我总没个好脸色!”
姚匡嘴里念叨个不停,似是给自己找到一个可憎的宣泄口,用一个荒唐的借口来搪塞心虚。
“我没有杀她,你们别想冤枉我!你们该去查查她那个姘头!”他怒吼着说出这句话,终究是自私占了上风。
衙役们早就走访过街坊四邻,王娘子品性如何,众人心知肚明。
若其真如姚匡所言,县民又岂会为其联名上书。
可姚匡咬死不认,徐靖也不能对其直接动刑,毕竟其身后还站着个卫通判。
若是此案成屈打成招,那前面的努力就白费了。
看着姚匡的精神已濒临崩溃,县令将其押回大牢。
而严捕头比姚匡镇定多了,面对县令的讯问,他只承认曾对放火的那二人例行问话,其余一概不认。
林知夏知道,想让这二人认罪没那么简单,好在她手里还有其他筹码。
那锅鸡汤的问题终究是被现了。
过年家家都炖鸡,衢州周边山区盛产药材,这边的人炖鸡会放一些黄芪、枸杞。
而石门县县民在过年时,则喜用鲜笋与笋干同炖,名曰“文武笋炖鸡”,寓意子孙文武双全。
二者不管是哪一种,都符合当地风俗,可偏偏豆腐店那锅鸡汤,竟什么材料都没放!
衙役在厨柜里现的泡好的干笋,门背后也放着一袋新鲜的冬笋。
炖汤之物,王娘子早已备齐,却悉数未用。
再结合死者的死亡时间,足以证明这是凶手做出的障眼法。
林知夏提出,若从豆腐店至赌场一路未寻得血衣,恐是他人帮姚匡处置了。
譬如,曾在赌场与其会面的严捕头。
她引导衙役去严捕头家附近搜查,其实是想让衙役现那些黑衣人的踪迹。
当县令看到严捕头家中那五个壮硕汉子,便顿感不妙。
对方自称是严捕头的亲友,态度倨傲,即便面对县令亦不收敛。
林知夏早知晓对方身份,几句追问便令对方破绽百出。
衙役欲动手抓人时,对方不得已自曝身份:
他们,正是衢州卫通判遣来的家仆。
昨夜闯进江白家里的,就是这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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