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没人来找她。若说异常嘛她最近天天做肉吃!这算不算?
以前可没见她这么舍得过!”邻居絮絮叨叨。
林知夏心知裴家早前清贫,是裴衡投靠蔡雍后才得以宽裕,
按理说,吕氏不该过得如此拮据。
她走出邻居家门时,江成已将裴炎擒获。
院子被士兵围得水泄不通,他早无逃生之机。
被捕后,裴炎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数次欲自尽,均被士兵拦下。
林知夏步入院中,见此情形便知刑讯对裴炎无用。
唯有吕氏,能够让其束手。
他嘴上虽然嚷嚷着恨吕氏,可在江成要将吕氏押走时,他眼中深藏的关切却骗不了人。
林知夏在吕氏屋内搜出了那件洗净缝好的灰青斓衫。
裴炎见到这件斓衫,瞬间红了眼眶,愤怒之中掺杂着难言的心疼。
他分明叮嘱过要烧掉的!
吕氏羞愧地低下头。
她看出儿子的不舍,才会将斓衫洗好缝好,打算等儿子伤好离开时,再给他一个惊喜。
这对母子未一言,眼中情愫却已汹涌。
林知夏让士兵将吕氏押到屋外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你手里还有一枚金锭,对吗?”她问道。
蒋云逸招供时曾提过,当时找汤晖昂拿了十二枚。
林知夏觉得,蒋云逸不会在此事上说谎。
裴炎垂,默不作声。
“我相信,购买毒资的金锭是汤晖昂所出,但陛下已经下旨,投毒案已结。
陛下不会再追究汤晖昂,即便你被处刑,也是以蔡雍余党的罪名论处,跟投毒案无关。”
林知夏语气冷冽,“你们的计划已经失败。蔡雍早视你们为弃子,在你父亲裴衡被擒时,他没有营救;他承诺你父亲,要将你活着带到咸州,也没有做到。”
林知夏将裴衡所遭刑罚一一道来,并将他临死前所言道出。
“你有没有想过,石虎不过一介武夫,而你,尚不及你父亲万一,蔡雍当真指望你们在汴京做成事?!
从一开始,你们就是弃子。石虎他们是为了家人拼死一搏,那你呢?”
林知夏话锋一转,更具压迫感:“皇城司的手段你很清楚,你能熬,她可熬不住!
你已是必死之局,何苦要连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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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目光直指门外惶恐的吕氏。
裴炎近日一直在反思,心中早已动摇。
“她与此事无关。”他急道。
“可她收留了你!”林知夏看着对方的眼睛。
“她并不知我在做什么!也从未参与其中。”裴炎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