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的救命之恩,这微不足道。”
随后,四人一起吃了中饭。达珍帮忙收拾了碗筷,才匆匆下了山。
李长青看着竹听眠的一瞬间,失重的心重新找到了支点,他安全了。”
*
竹听眠午觉过后决定下楼去捕猎一杯冰饮料,却在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就感受到了小院之内不同寻常的死寂。
她瞧见整个民宿的人严肃地站作一堆,围在咖啡桌前头,听见她下楼的声音,几颗脑袋齐刷刷地转回来。
“怎么?”竹听眠边走边问,“今天是谁出事了?”李长青在竹听眠的悉心指导下,已经初有小成,面对玲琅满目的药材匣他已经可以把大部分常用的药材无误的放好。
午后阳光静谧美好,青兰卓玛按照日常,又坐在桌前记录药材,分拣药物。
竹听眠坐在电动轮椅上若有所思的看着李长青,这个来自城市的年轻人,虽然认识时间不长,却总给她一种似曾相识且可信赖的感觉。
正往草编簸箕放草药的李长青,不经意发现竹听眠注视的目光,她的双眸清澈如水,目光潋滟婉转,虽然无声却包含絮语,看的他脸上不自觉的泛起一片红云。
就连手中拿起的细草药,也忘记放入排列整齐的簸箕上。
“你陪我去药园看看吧。”竹听眠悠然笑道,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李长青回神,点点头,谁也没有注意到内心深处破土而出的嫩芽。
随着她靠近,周云带着孩子往后一步,贺念也拽着齐群和杠子给她腾地方。
两个受伤的男人就此展现。
竹辞忧就不用提了,脸色当然难看,衣领被扯破,下巴蹭了几个红口子,昂贵的西装上全是灰,右脸肿起一大块,很水润的样子。
再看李长青。
他就比较精彩了,同样是一身灰,关键脑门还贴了一大块纱布。
竹听眠终于知道了民宿众人沉默的理由。
竹辞忧居然能把李长青的头打破。
“谁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场景。”她问。
竹辞忧早就想开口,但还是被贺念抢先一步。
“哎呀,奶场的人送他俩回来的,说是发现这两人在废牛棚后头打起来,谁都不服输,从东打到西,鸡圈都压塌了半个。”
他又指了指李长青,“你哥下手是真狠,长青头都打破了。”
“你真是个废物。”齐群皱着脸表达恨铁不成钢。
“眠眠,”竹辞忧本就不体面的身体里响起了不体面的动静,“你养的这些人——”
“怪我!”李长青比他更大声,“我不知道他偷偷跟着我去奶场,我想着他是你哥,就没敢用力还手,谁知道他居然真的想打死我。”
他垂下眼皮,抬手轻轻抚上头顶的纱布。
“头破了,你别看了。”
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不得不隐忍。
竹辞忧人都听愣了,哑了好一阵,哪还顾得上什么,立刻要伸手去掀这个乡巴佬脑门上的破纱布。
可毕竟齐群和贺念都在这呢,怎么可能让他真的得逞,手忙脚乱按住了人,杠子也想帮忙,不晓得可以做些什么好,就顺手把抹布塞去竹辞忧嘴里。
混乱里,李长青安详地扶着脑袋,身子也靠在桌边,很虚弱的样子。
可竹听眠已经看见这小绿茶翘上天的尾巴。你现在阅读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