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轻微转动,已经悄悄解开了禁制,自嘲道:“我要是矮人我都想揍死你。”
这段时间祝星怜实在太乖,以至于随流光已经忘记了最初的他是什么模样。
祝星怜面色一变,刚你了一声,就被随流光反手塞进怀里一个小玉盘,“等下能跑你就跑吧。”
他心里又有些微妙的熨贴,接过玉盘又塞回她的口袋里,淡淡道:“不用。”
他说完,五指张开聚拢,那枯败的草环便瞬间在他手中分崩离析。他扯开随流光的枷锁扔在地上,往后退了一步,神色倨傲,挑衅的望着面色难堪的大祭司。
“你疯了?”随流光扯住他的胳膊,看着已经化为碎片的草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个破草环,我就是看它不爽怎么了?”
祝星怜被随流光凶了一下,心情也有些不好,抱着双臂挣开随流光的束缚。
随流光看着他死不悔改的脸,头都大了:“”
连忙把耳朵上的同声传译贴撕了下来,看着对面的矮人一个个面色激动,嘴上叽里呱啦,想必骂得一定很脏。
但出乎意料的是,大祭司忽然重重敲了一下地面,面色难堪道:“让他们走。”
随流光没听懂,她反手变出一个新的花环,看向面色难堪但不知道什么竟然没有大发雷霆的大祭司:“要不你戴这个吧。”
“”
祝星怜点头,随流光这个还有几朵鲜嫩的小花,不比枯黄的草环好看多了。
阿斯亚都要仰倒了,双头搭在额前冷静一秒,连忙拉着随流光道谢然后就要走人,那顶花环被碰倒在地上,祝星怜正准备捡起来,却看到它忽然从地上飘起,施施然飞到了大祭司的手中。
“几百年,我等这个花环,等了
几百年。”
几百年前,他用一个花环向神明换了一场雨,整个兰德星万物复苏。
“她是谁?”
大祭司叫住他们,随流光的同声传译贴又重新贴回耳朵上。
“她是传说中的那位大人吗?”
“可是那位大人早已经飞升神界了”
谁啊?随流光茫然的看着激动讨论的矮人们,轻轻踢了祝星怜一脚:“你看把人气的,都气疯了。”
祝星怜动了动,哼了一声。
“和我们去一趟圣泉神殿吧。”
如果刚才随流光说把神树新芽救活的事情是天方夜谭的话,那这会儿,他突然有些相信了,因为如果是江宁刃的话,她能做到,而随流光身上,有一缕她的气息。
大祭司一开始没能发觉,可是这顶花环,却让他确认了。
祝星怜冷笑一声,不以为意:“你说去就去?”
他拉着随流光,“我们走。”
一个侍女模样的矮人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径直跪在大祭司的脚下:“大祭司,您您快去看看吧。”
她指着圣泉神殿的方向,“母树新芽真的复活了。”
一片哗然声中,随流光也觉得很不可思议,那株杂草,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那会是精灵母树的枝芽,它实在是太普通了。
传闻精灵一族全靠精灵母树滋养,精灵母树蕴含着生命之力,可以照拂万物,净化水源,赐予土壤生机。
但是那根杂草
大祭司激动的无与伦比,带着一群矮人浩浩荡荡去了圣泉神殿,随流光扯着祝星怜的手腕,俩人跟在后面咬耳朵。
随流光:“不是说那个新芽早就枯死了吗?矮人族还保存着啊?”
祝星怜:“不是说被你薅了吗?”
啧,随流光戳他:“当时你又不是不在,是谁非要在水里玩,害得我被那个草缠了一下,谁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新芽。”
哪儿有这玩意儿放水里的。
祝星怜:“那我让你把它扔了,你不听,非要系在人雕像脚踝上?”
随流光:“还不是因为它一直往我腿上缠?”甩都甩不掉,她又没有祝星怜那样好的水性,只能隐蔽的将东西系在了被泉水掩映着的雕像脚部。
祝星怜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随流光正准备说什么,却忽然听见祝星怜又问:“你认识江宁刃吗?”
随流光不解,但还是老实回答:“废话,整个星系谁不认识。”
没搞错的话,不止兰德星,几乎各个星球都有她的画像或者雕塑,毕竟是那样著名的人物,最后还飞升成神了。
“我说是那种,两个人互相认识。”
随流光摸摸他的脑袋:“傻了吧,我才多大,她都飞升多少年了。”
祝星怜:“”
“那她和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