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滚犊子,我睡午觉了,你给我老实点
李桓立马不爽:挑我不在的时候睡觉,什么意思?你睡在哪里?你学弟他人呢?不许气我知道吗
宝宝:别犯病,我昨晚没睡好补个觉怎么了?少来管我,管好你自己,不说了,我手机静音
李桓:不行,你还没回答我!
宝宝:你大爷的真是能烦死人,他在客厅看电影,我在房间里睡觉,别给我整幺蛾子听见没?
李桓又爽了,捉弄起来:真乖,再亲一下我就不烦你了
宝宝:滚
李桓:又不是真亲,发个亲亲的表情你也不愿意吗?
宝宝:恶心,我睡了
这头回完消息的宋春晖,长按窗口准备删除聊天记录,对面又弹过来一条消息,当场给他气清醒了。
小李:就亲一下嘛,晚上给宝宝喂奶
这死逼崽子,吓死谁了。
宋春晖没有再回,删除聊天记录后,手机往枕头底下一塞,闭上眼睛睡觉。
可闭了半天,他愣是睡不着,脑子里还想了些不干不净的画面。这越想越臊,臊得他心突突直跳乱哄哄的,纳闷自己好端端一个大男人,再饥渴也不至于去嗦另外个男人的奶吧?虽然逼崽子那胸肌手感是不错,嗦起来的滋味儿也……
“啪。”
一掌拍在自己脑门上,宋春晖硬逼自己酝酿睡意,尽量想些与死同性恋无关的。
比如怎么把业绩提上去,罗大贵父子俩那边忙着筹备亲事暂时不会找上门,但关系没断得想办法再周旋下。还有锁在柜子里的那些黑幕资料是不是应该销毁了?免得周经理找上门,他应付不来。
宋春晖很久没想过去的点滴了,初恋芳芳也好,干了快八年的诺霖集团也好,都不及现在待安城的日子安逸。
他渐渐来了睡意,睡着前还在想,逼崽子今天没去健身房兼职,到底干什么去了?千万别给他找事儿。
直到“哐啷”几下声响。
宋春晖从睡梦中惊醒,门外动静不小,混杂着脚步声和说话声。
他忙爬起来,匆匆套上睡衣和睡裤,打开门一瞧,只见客厅里多出一张单人折叠床,新被褥全铺好了,铁架支棱在地砖上,紧挨着沙发,让本就狭小的客厅更显逼仄。
见宋春晖傻愣愣地杵在房间门口,镜片后的眼神像蒙着层雾,李桓往他跟前一站,故作委屈地说:“宋哥,他们又欺负我,谢谢你让我借住一段时间。”
“……”碍于学弟在场,宋春晖推了下眼镜站直了,装模作样地训斥了两句,“这帮鸡粪狗屎反了天了,明天开会我再说说这事儿,不过你自己也注意点啊小李,跟同事要处好关系。”
李桓虚心受教:“谢谢宋哥。”
“还有,”宋春晖现场给李桓立规矩,“不是让你白住的,房租就不收了,你得干活儿,能做饭自己做饭,吃了我的得交伙食费,水电燃气你也负担一部分。”
“好,”李桓一把握住宋春晖的手,“真的很谢谢你,宋哥。”
“……”宋春晖顿时吓得险些抽回来,被握紧提醒后才意识到自己过于紧张,于是他回握了下李桓,“行了,该干嘛干嘛去,你笔记本也带过来了,正好替我把报表做了。”
李桓:“……”
“晖哥,”孟春寻说,“我炖了骨头汤,快过来吃饭吧,吃完一块儿早点过去,那家店晚上人挺多的。”
怪不得一屋子肉香,宋春晖笑道:“行,我去洗把脸。”
瞥见孟春寻挑衅的冷眼,李桓对此无视,转身跟上宋春晖,直接问他:“宋哥,你们要干嘛去?”
左右瞒不住,宋春晖也直说:“你孟哥团了养生券,我俩出去按摩一下,你就做表吧,明天上午交给我。”
“我也想去。”李桓说。
“小李,”孟春寻接过话茬,“你宋哥是腰不好才去按的,你腰不是挺好吗?”
李桓敛着脾气,反问:“孟哥,难道那养生馆里没别的项目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存疑,孟春寻此刻则非常确定,眼前这臭小子在觊觎他的学长。
“当然有,”他笑了笑说,“你想去没人拦着,我把店名告诉你,自己团一张吧。”
等搜索到店名,李桓才发现是家规模不小的养生馆,和“红浪漫”洗浴会所有的一拼,而自己囊中羞涩,消费不起。
“还去吗,小李?”孟春寻成心问。
“去啊,”李桓低声道谢,“谢谢孟哥带我见世面,我还没体验过三千块钱的项目,想开开眼。”
“……”孟春寻转头去了厨房。
兼职模特的报酬几乎花光,李桓吞不下这口气,不得不打破“只靠自己”的原则,微信上找发小程尧借钱。
谁知等吃完晚饭,程尧也没回他消息,不知道去哪里浪了。
一整日,雪断断续续,终究没积起来。
宋春晖站阳台窗前看了会儿雪,确定不影响出行,准备出去享受一番,总好过在家里时不时接收逼崽子的暧昧眼神。
“宋哥,今天降温很冷,你多穿点。”
一回头,宋春晖见床上多了件纯色毛衣,记起逼崽子说过是象牙色,他不懂什么象牙不象牙的,就知道这件毛衣原来是在衣柜里的,而逼崽子帮他拿出来的行为,已经越界。
“知道了。”宋春晖用冷眼撵李桓出去。
“孟哥在卫生间呢,快穿上出发吧。”李桓冲宋春晖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