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霏玉抿住唇,一手掀开石含章的衣服下摆,另一只手覆上去。
哇哦。八块。
因为石含章正吸着气,所以这肌肉是很结实的、很有力量的,块块分明,手掌在上面蹭了一会儿,谭霏玉用指尖在块与块之间的沟壑轻轻挠一挠,随后听到石含章变重的呼吸声。
石含章说:“说好就一下的。”
谭霏玉:“我手还没拿起来过,就还在这一下的范围内。”
石含章的脑子果然变迟钝了,竟然被这样的歪理说服:“是吗?”
谭霏玉脸像被蒸过一样热,但还是继续上下其手,石含章好像有点不舒服,下意识地扯了下裤子,有个东西的脑袋直挺挺探出了睡裤松紧带边缘。
如此可观。
谭霏玉掌心往下滑,快要碰到的时候被石含章抓住了手腕。
他有点艰难道:“可以了……回去睡吧。”
抓手腕的动作逐渐变成十指缠绕,谭霏玉轻声问他:“你真不想吗?”
石含章憋了很久才憋出一句:“霏玉,别欺负我了。”
他很听话地没有再叫什么宝宝,但是第一次叫了谭霏玉的名字,平时都是叫石榴,叫谭老板谭老师。
听着还怪可怜的。
“好吧。”虽然色心大起,但谭霏玉选择尊重,把手抽开,帮石含章把衣服理好,坐直了身子又拍拍他的脑袋,想想还是不解气,像平时捏黑白狗的脸一样掐住石含章脸颊,带着一丝难为情假意埋怨他,“这么有原则做什么?”
谁知石含章竟然认真答他:“因为喜欢你。”
谭霏玉动作顿了顿。
石含章接着说:“所以不想随随便便开始。”
石榴花的花期是什么时候?五到七月?记不清了,无所谓,别的石榴什么时候开花与他无关。
他只知道他心上本就欲放的花苞在这一瞬争先恐后地绽开了,一朵又一朵,挤挤挨挨,他心田的方寸之地甚至已经很快挤不下这么些怒放的榴花,热烈的绯色延烧到了他颊边。
谭霏玉撑着椅子扶手,再一次凑近了石含章,也学着他那样将掌心盖在他唇上。
把吻落在了手背。
“我也喜欢你,”谭霏玉也用湿润的眼注视着石含章,“所以我可以等你。”
……
翌日谭霏玉醒得还挺早的,长辈照例出门了,两位都是退休后被返聘,比他们两个无业年轻人忙多了。
他出去刷牙洗脸完,看了一眼狗应该吃过了自动喂食机里出的粮,他也随便找了点东西垫垫肚子,然后把狗招进房间,拿了个垫子坐在地上,一手摸狗一手捧着本书。等到书都快看完了,敲门声终于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已经中午十二点多。
一开门,黑白狗先冲过去拱他那立在门边局促不安的主人,主人连狗都顾不上摸了,支支吾吾半天结果说:“那个……你饿了吗?”
石含章洗漱好也整理好仪容了,看来他醒了之后纠结了不少时间才来敲谭霏玉的门。
哈哈,看这样子就知道他没断片,现在难受死了吧。谭霏玉在心中大笑,脸上尽量装得严肃:“还行。”
石含章:“昨天晚上……对不起。”
谭霏玉:“来,具体说说有什么对不起的。”
石含章:“……”
石含章抓了抓头发:“我那个意思不是要吊着你。”
谭霏玉其实知道的,即便猜不出石含章到底想干什么,也确信老实人没有这种吊着人的想法。但他确实还是有很小的不爽,于是逗弄他:“晚了,发小红书挂你了已经。”
石含章:“……”
谭霏玉装模作样道:“被玩弄了感情好难过,我已买了今晚飞的机票马上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石含章伸手来拉他:“别。”
谭霏玉把他的手拍开:“欸,没确定关系,保持距离啊。”
石含章那看不见的立耳耷拉了下来。
谭霏玉笑了,去抓他的手,捏捏他的手心然后迅速松开:“好了好了好了,我没生气,逗你玩呢。”
石含章:“所以真的买了今晚的机票吗?”
谭霏玉:“没,不过确实要看一下哪天走了。”
石含章吞吞吐吐道:“我是打算在你走之前再跟你说的。”
谭霏玉:“啧,即使昨晚你的计划你的心情都暴露得差不多了,还是要在我走之前说吗?”
石含章还挺固执:“对。”
谭霏玉心想卡在走之前说是他特殊的仪式感吗?差这几天能有什么区别?搞不懂。他又道:“那我现在来买一下今晚的机票。”
石含章又可怜巴巴地喊他:“霏玉……”
猛男卖惨,好犯规啊。
谭霏玉又有点想搓脸,他深吸一口气,最后只是说:“我饿了,我要吃你说那个土豆饼,你去遛狗顺便买回来吧。”
“只吃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