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照看好,怕是要感冒的。
把江美舒安排妥当后,他这才出了门子。
只是,回来的那一碗大补汤,让梁秋润一晚上燥热的睡不着,大冷天去冲了两个冷水澡,这才安静下去。
勉强睡了一个小时,往日的生物钟又醒了。
如同往常一样起来打军体拳。
六点四十他准备出发上班的时候,江美舒还没醒。
等江美舒一觉九点起来的时候,她只觉得真舒服。这里没有手机可以玩,到了晚上电视也没有好看的。
她九点就睡了,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足足十二个小时。
这让她有一种精神焕发的感觉。
那种睡饱的感觉很舒服。
她醒来的时候,家里空荡荡的,梁秋润不在,梁锐也不在。
就只有王妈一个人在厨房忙活,见到她起来,立马把手里的菜筐给放了下去,“江同志。”
江美舒打了个哈欠,“王同志。”
是跟着梁秋润他们一起喊的。
“早上梁厂长喝了一碗鸡丝粥,我还摊了两个煎饼,您看您要不要吃?吃的话,我现在来摊煎饼,鸡丝粥还在锅里面热着。”
这很合江美舒的胃口,她点了点头,“那就这个吧,煎饼就摊一个就够了。”
“对了,梁锐呢?他吃了没?”
王同志摇头,“梁锐一般早上不吃饭。”
江美舒拧眉,“早上不吃饭怎么行?他没在家?”
王同志,“早上和梁厂长一块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个梁锐。”
江美舒嘀咕了一声,“算了,王同志麻烦你帮我摊个煎饼,我去洗漱。”
王同志嗯了一声,进了厨房。
江美舒则是进了卫生间,等她出来便跑到厨房去看了一眼,王同志没想到江美舒一大早会进厨房。
她顿时吓了一跳,“江同志,厨房这地方脏污,您快些出去。”
江美舒不在意地摆摆手,“都是做饭吃饭的地方,这有什么脏污的。”
“你摊煎饼吧,我来看看。”
王同志有些惴惴不安,但是瞧着江美舒生得白皙娇气,一点都不像是做活的好手。
她这才微微松口气,继续去搅面糊撒了葱花,淋了鸡蛋进去,搅都黄橙橙的地步,便倒到油锅里面摊煎饼。
摊煎饼其实很费油,一般人家也舍不得,但是梁家不是普通人家。
梁秋润是厂长,他不光是工资高,就是各种供应的份例和票也多。
所以梁家的日子还算是宽裕。
只是,王同志专心致志的做饭时。
哪里料到她这一口气,还没彻底松下去,就听见江美舒拿着锅盖问道,“前儿的不是有席面吗?还剩的酱肘子和红烧肉呢?”
倒不是想吃。
只是没在碗柜和锅里面看到这个,她有些奇怪,便随口问了一句。
王同志没想到她会问这话,她当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昨儿的热了没人吃,我放在了桌子上没罩住,许是被猫给叼走了,等我来收拾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空盘子,连骨头都没有了。”
江美舒有些狐疑,怎么就那么凑巧?
她想到上辈子的那些保姆,会经常拿主人家的东西。
不过这个王妈瞧着是个老实憨厚的,不像是这种人啊。
见她不说话。
王同志又慌又委屈,“江同志,若是不信可以等梁锐回来问一问,胡同里面有不少野猫,之前在院子里面晒的腊鱼,还被野猫给叼走了,当时梁锐还亲眼看到了,出去追了野猫好远,也没能追上。”
“您若是不信,可以仔细问下梁锐。”
江美舒想了想,“我晓得了。”
瞧着鸡丝粥已经熬好了,她便盛了一碗先端了出去。
徒留王同志一个人在厨房,一边摊煎饼,一边看着她的背影,挣扎半晌。
她晓得了?
她晓得什么了?
是晓得她把那酱肘子,给了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吗?
还是说她什么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