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木头太硬,不够软和。”
这——
朱经理也有些尴尬,他没想到遇到了行家,“我们这里的席梦思都是用的酸枝木和榉木。”
因为这个成本会便宜一些。
席梦思不光是木床架子,它还会上一张软床垫,这一张软床垫是极贵的。
起码,在目前的四九城来说,能用得起席梦思的人,并不是很多。
为了能够把这席梦思的销路打出去,所以同兴和就降低了成本,把黄花梨木改成了酸枝木。
一张床的成本最少能省一百来块。
梁母拧眉,她摇头,有些不是很喜欢。
她怕江美舒认为她太过独断了一些,便悄声和她解释,“酸枝木和榉木有味道是一方面,还会生木虱,这玩意儿咬人起来很难受的。”
这下,江美舒才懂,她眼里透着几分崇拜,“梁姨,你懂的真多。”
这话说的,梁母顿时有些飘飘然了,富态白净的脸上,也难得多了几分红晕,小声道,“我是活得久,所以见得多。”
说到这,她突然意识到儿子梁秋润还在这里,她顿时挺直了腰板,“阿姨不像是秋润,一心只有工作,没有一点生活情调。”
“连个床哪个木头好都不知道,小江啊,像这种出来逛街,你就得和阿姨我一起,我别的不说,活的久,见识的多,而且我钱包比他足多了。”
说到这里。
梁母就有些不屑,“一个月两百块的工资,就在这里装大蒜,真是够可笑的。”
梁秋润,“……”
江美舒,“……”
她真想喊醒梁母要不要看看她,在说什么啊?
梁秋润一个月两百
块的工资,到了梁母这里,还有些看不上。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就梁秋润,这每个月的工资能够排到,整个四九城前一千了都。
这绝对是人上人。
可惜,在母亲的眼里,儿子就挣了那三瓜俩枣。
看不上。
旁边的朱经理也有些尴尬,他心说,自己一个月五十块的工资,以前觉得还蛮高的。
如今,看着倒是不太像个人了。
主要梁母她是无差别攻击。
攻击完了她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是吧,秋润?”
梁秋润,“……”
“你知道哪个木头好?哪个床睡的舒服吗?”
这个梁秋润还真不知道,他这人一心工作,办公室的椅子上他睡过,家里的木头床上他睡过。
早些年入伍的时候,火炕还有露天地都睡过。
梁秋润不说话。
梁母嗤了一声,“就你这样的还能娶媳妇?”
“小江,不跟他玩,妈带你玩。”
嘴瓢了。
还没定亲呢,她就把妈给喊出口了。
梁母顿时紧张的要命,生怕小江反驳她,哪里料到江美舒只是眉眼弯弯地笑,“梁姨,你懂的真多,真的好厉害啊。”
江美舒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小绿茶。
捧人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心虚的。
果然,她这话一落,梁母笑容越发大了几分,胆子也比之前大了几分,“我就说我和小江能玩得到一块去。”
这语气听着有自信多了。
连带着往日的社恐,都好像在慢慢消失。
“朱经理,我儿媳妇喜欢席梦思,但是她要黄花梨木,你能和师傅商量,帮我们定做一张黄花梨木的席梦思床吗??”
这已经不是买床了。
而是单独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做。
朱经理犹豫了下,“这个怕是不便宜。”
“一是黄花梨木的造价成本高,二是不好雕刻非常非功夫,三是席梦思的床垫也分很多种。”
他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