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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第12页)

直到午后,晚香园里再不见一个人来。

蒋姣狠狠摔了一个杯子,南静柔吓得捧脸,又期期艾艾道:“也是有缘故的,我来时听说昨个衙门里来了位巡查使,怕是上头有什么示下,除了四房外,其他三房哪个老少爷们*不是有份差呢?眼下大抵都去招待那位客人去了,怠慢了姑祖母。”

南静柔小心翼翼说完这一项,瞟了余甘子一眼。

余甘子心念一动。

蒋姣道:“那又干她们什么事!?难不成是要她们去陪客卖笑不成?!一个个借机敢轻慢我?”

南静柔被她这番难听的斥骂惊了一惊,蒋姣不依不饶遣仆妇出去,势必要把一房房的女眷都叫过来给她请安,南静柔也被赶了出去,带走了被关押着的款冬。

仆妇出去了一趟,过了许久才回来,蒋姣就那么干等着,只是那仆妇回来后道:“王妃莫怪,今日衙门里差事重,只怕各房老爷少爷都留在衙门里头了,各房各院里都打点衣物,准备饭食要给他们送过去,实在是分身乏术。”

蒋姣一听这话,脸上的神色倒是稳了些,她又问:“什么来头?怎么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砸得一个措手不及呢?兄长行事向来有应对,这回怎么慌手忙脚的?”

余甘子听她问的这几句都是敏锐的,蒋姣并不愚钝,只那仆妇却硬声硬气道:“这奴就不清楚了。”

宅院里的说破天去去也是鸡毛蒜皮,芝麻绿豆的小事,外头的一口唾沫掉进来都砸得地动山摇。

蒋姣闷闷不乐地呆坐着,忽然屋外扬起一声笑,“姑母,这还有我来瞧您呢!”

余甘子一听这人的声音,只觉身上发了一层白毛汗,心脏‘砰砰’直跳,快要从她喉咙里跃出来了。

蒋恒儒摇着扇笑眯眯走进来,目光一早落在余甘子身上,又看向蒋姣。

蒋姣自从搬进这晚香园里来后,起初几年蒋恒儒还算来得勤快,只是也给她寻不到什么乐子,后来她手头钱财散得只剩一些不好变卖的死物,蒋恒儒渐也不来了,今年都过半了,他可还是头一回来。

蒋姣又不傻,她当然知道蒋恒儒是为着余甘子来的,趁着屋里大人们都有事,他早等不住要来碰一碰余甘子了。

蒋姣期待地看向余甘子,果然见她神色很不好,开怀笑道:“小七合该多来几趟的,我瞧着四娘一见你,怕是都能说话了。”

余甘子拼命稳住心神,她不要在这两个人跟前露怯,她身后只有光秃秃硬邦邦的椅背,面前就是狞笑的两只怪物。

余甘子一看蒋恒儒就犯恶心,她看向幸灾乐祸的蒋姣,心道,‘我竟觉得她可怜,她再可怜,眼下也剩下可恨了。’

“四娘,还不给你小叔叔行礼?”蒋姣道。

余甘子站起身就往外走,蒋恒儒敞怀一拦,笑道:“余甘子哪里去?先头见了你几面,你都杂在那些孩子堆里,也不便说说知心话。”

这不是余甘子回蒋家之后同蒋恒儒第一次见面,前几回不是早早避开,就是南静柔指使弟妹们上前插科打诨把她护走了,但这一次,只有余甘子了。

余甘子闻见他身上的熏香气,简直臭得发呛,她定了定神,终于是咬紧牙关抬眸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里没有畏惧只有痛恨,没有羞耻只有愤怒,蒋恒儒没被取悦到,他短促皱眉又笑,道:“怎么?还在恼叔叔我吗?眼见河南府来人就要到了,虽说是先定亲,但嫁妆总要置办起来,叔叔还想着给你添妆呢,你同我这样膈应着,倒叫我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第98章余甘子虽在晚香园内,但隐隐也感觉到蒋家的震动。

蒋姣眼看着余甘子走了,蒋恒儒也不缠她,觉得没了趣,笑道:“就这么放跑了?不逗逗?”

“跑?她能跑哪去?”蒋恒儒收回贪婪的目光,不以为意道:“就连这晚香园,她都跑不出去。”

这话让蒋姣脸色微变,只蒋恒儒看向她时,她掩饰着打了个呵欠,道:“姑母老了,瞧瞧,今还是初八呢,连个影都没有。”

“这,院里真是忙呢,一时间顾不上您这头。”蒋恒儒不走心地说。

“谁那么本事,能把咱们家都指使得团团转?”蒋姣道。

蒋恒儒其实没怎么听进心里去,只是一下没人管他念叨他了,他觉得轻松畅快,翘着腿剥着核桃,道:“什么按察使,姓裴的,也就是个毛头小子呢。”

蒋恒儒瞧了蒋姣一眼,居然笑道:“听说是南家那个凶煞招回来的,他们南家人狗咬狗,不是把那姓郁的给折腾进牢房里了吗?这女人真够狠的,索性就弄个大的,直接把上头的官拉到这边查这案子了,就为了保那小白脸一命呢。”

蒋姣听了怔一怔,道:“闹得这样开?你还没事儿人一样。”

“能有什么事啊我的姑姑,爹哪起子事摆不平?”蒋恒儒漫不经心,又问:“姑姑这几日都教了余甘子些什么?她同姑姑住在一个屋里吗?”

蒋姣不语,蒋恒儒以为她摆架子,晓得自己前些时候亏了她一些,眼下拿住了就不放手。

“姑姑一向最疼我,等日后我当了家,能做主了,一定给姑姑您……

这些话蒋姣总听了有成百上千回了,她当然知道蒋恒儒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只图她的银子。

“别再打什么歪主意了,上次你说是吃醉了,把她当做那些花娘了,这次呢?”

蒋姣见过更恶心的事,蒋恒儒这点心思都算小巫见大巫了。

“我只是想同小侄女亲香亲香,表表我这个做叔叔的心意,方才不说了嘛,我还给她添妆呢。”蒋恒儒看余甘子像是看一块香肉,看得见摸得着也要吃得到。

蒋姣一摊手,蒋恒儒在她掌心挠了挠,放了个空。

“你再招惹她,你爹头一个不饶你,毁的可是他的谋算。”蒋姣收了手,忽觉这事情若是烂开去,也会很有意思。

“她要嫁的是个傻子,能看得出什么?”蒋恒儒这个又蠢又毒的傻子道。

蒋姣摇着头,不接他的话茬了。

整个蒋家,估计也只有蒋恒儒觉得眼下是个好时机。

裴侍讲原打算暗访江宁府的,他知道江宁这地方不比其他的州府简单,得使出水磨的功夫来查,岂料南燕雪给了他一个单刀直入的由头,就从冒籍参考查起,泰州衙门的书吏都被调了过来,这才几日的功夫,已经查出了二十来个冒籍的考生。

他们大多与郁青临不一样,郁青临虽被药户收养,可到底是孤儿,孤儿立户艰难,所以使了些银子贿赂,虽有错,但若计较起来,天底下也没有几个干净人了。

而这些被查处的考生原本就是江宁人氏,只不过江南东路一带科举的人数简直如蜂屯蚁聚般,所以他们便冒籍去贫瘠之地参考,往往‘事半功倍’。

江南东路下辖的州府众多,如今还只查了一个江宁府,若是尽数盘查,不知又有多少。

这其中有门路,门路就在官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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