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景喝了一口陆兰霁的奶茶,同样也是被冻的一哆嗦,缓过神来后嫌弃地看了陆兰霁一眼,陆兰霁不敢说话,低头捏着吸管喝热可可,不发一词。
“辞退?”陆兰妙木了:
“怎么可能?当初可是我把他介绍进航陆的”
“那就要问我爸在集团里究竟发生什么了。”明景耸了耸肩,道:
“他没有和我说。”
“他也没有和我说。”陆兰妙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片刻后匆匆倒了一声谢,转身准备离去:
“谢谢,我再打电话问问他。”
“”看着陆兰妙的背影,明景眼神闪了闪,没有开口说话。
“好喝吗?”有明景在,陆兰霁的视线一般都是落在他的身上,对陆兰妙和明景的谈话也不关心,毕竟他已经知道陆兰妙在和明则仙谈恋爱,已经不可能再以情敌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了:
“太冰了就扔掉好不好。”
“没事,不要浪费。”明景喝一口缓一下,饶是他大冷天喝冰奶茶也有点难顶:
“下次不要点这个了,冷的要死。”
“好。”陆兰霁仰起头,对明景露出一个很乖很甜的笑,
“我们现在去哪啊。”
“去图书馆吧。”
明景现在大三了,有了之前的规划,现在已经在准备着手考雅思出国了。
但这件事他一直没有和陆兰霁讲,怕性格阴暗偏执的陆兰霁知道后,会忽然发疯。
毕竟陆兰霁也不是什么善茬,家里还有权有势,万一在他准备出国的时候搞什么小动作,让他无法顺利出去,那之前明则仙给他准备的学费和心血岂不是都白费了。
思及此,明景低头扫了一无所知的陆兰霁一眼,伸出手将陆兰霁揽进怀里,垂头亲了亲他的眉心,若无其事道:
“走吧。”
“噢噢。”
陆兰霁还不知道明景已经打算毕业后就和他分手,独自出国读研读博,此刻正准备跟着明景往外走,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几声,他费力地掏出手机,见是自己的妈妈,眉眼弯了弯,随即指尖向右滑,接起了电话:
“喂,妈妈。”
“妈妈,你为什么把明则仙辞退了。”
树荫下,陆兰妙坐在石凳下,指尖转着树叶的梗,急道:
“他明明工作能力很强的,你为什么”
“因为他不符合我的工作要求。”徐榕妃电话里的声线很冷,冷的像冰,令陆兰妙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
“兰妙,你要为一个完全不重要的人来质问妈妈吗?”
陆兰妙:“”
自从他的生父陆责死之后,他就很久没有听到徐榕妃用这样的声音和人说过话,当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呆滞地坐在原地,都没有听清徐榕妃下一句说了什么,也许是“挂了”,又也许是“最近不要给我打电话,我很忙”,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的声响,很快,电话屏幕就熄灭了下去,倒映出陆兰妙困惑的脸。
到底是为什么?
陆兰妙很信任明则仙,不太相信明则仙是因为工作能力不过关所以被开除的,但又不觉得徐榕妃会说假话,思来想去,还是咬牙给明则仙打了一个电话。
这么晚了明则仙也不知道是在外面还是已经回到酒店了,陆兰妙给他打了第四次电话他才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他喘气的声音:
“喂,妙妙。”
“喂,明则仙,”陆兰妙听着明则仙的声音,问:
“你在哪呢?”
“泰山。”明则仙的喘息声还在继续,“在半山腰上。”
他的声音很轻松,道:“妙妙,等我到了山顶,拍日出给你看。”
陆兰妙现在哪有心情看日出,闻言顿了顿,在委婉和单刀直入间选择了后者:
“明则仙,我听明景说,你被航陆开除了。”
明则仙的说话声瞬间停止了,陆兰妙的耳边只余呼呼的风声,还有似有若无的电流声。
见明则仙不吭声,陆兰妙就知道明景所言非虚,当即紧张起来,下意识站起了身,在小道上来回走动,急道:
“为什么?我问妈妈,她说,她说是你没有达到她的工作要求,所以才把你开除的是这样吗?”
“”明则仙那边应该是找了个避风的地方休息,陆兰妙听到了他拧开水瓶喝水的声音,好半晌,轻笑才混着有节奏的喘息传来:
“那妙妙相信你妈妈的话吗?”
“我我不知道”一个是妈妈,一个是男朋友,陆兰妙不知道该帮谁,也不知道该相信谁,只能一个个地去求证:
“明则仙,你真的没有努力工作,没有达到妈妈的要求吗?”
“”几秒钟的沉默里混杂着陆兰妙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好半晌,一声叹息好似风一样从耳边吹过来,轻的陆兰妙几乎要无法捕捉,他以为明则仙的缄默代表他不会告诉他了,却没想到,下一秒,明则仙的话就像是一块巨石一样,砰的一声压在了他的心上,也压断了他的神经,令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如果没有答应那场求婚,就算是达不到她的要求的话,那我确实无法辩解。”
陆兰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