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每到春日便会作,作时……浑身高热,情欲难捱……”
观月说到这面露难堪之色。
“大夫说此毒泡寒水可暂缓,但却唯有欢爱可解,我不愿叫下毒之人称心如意,便每到春日靠寒水生捱……但三年过去……情毒症状愈频繁……离春日结束还有一个月……而如今我几乎昼夜浸泡寒水却也效用甚微……所以……”
观月指尖揪着许明棠的衣襟,问她:“明棠可愿帮我?只待春日过去便好。”大夫说他不可再生抗,脏腑遭受不住,会留下病根……他这两天想了很久,才选定许明棠,至少,许明棠不叫他厌恶。
本以为以他的姿容,许明棠应当轻易答应,却见她面露思索之色,观月便又说:“毒解之后,我可为明棠做三件事。”
美人在怀,又有酬劳可拿,许明棠没道理拒绝。
但是……
许明棠捏着观月的下巴,直视他的双眼:“你还有事瞒我?”
观月眼眸极轻微地闪烁一下,许明棠见状,将他推到一旁,站起身道:“我去叫你的仆人给你打水。”
许明棠毫不迟疑地走到门口,还未碰到门栓,就有炙热的怀抱自背后笼罩许明棠。
“解毒期间男子极易受孕……”观月炽热的喘息落在许明棠耳侧,许明棠转过身,观月显然已经极为难受,可是他却还能厘清思绪,字句清晰地和许明棠说话,“但……你放心,事后我会喝药……不会纠缠不清……”
“我知道了。”
……
百墨书院
“小梨,你怎么又在呆,夫子让抄的文章,你抄完了吗?”柳玉姝和小梨因为水平不同,分在不同的学堂,但柳玉姝偶尔会来看看小梨的功课。
“我才不是在呆。”小梨道,她这是在时刻保持警惕,她不在许明棠身边,须得防着一些男子乘虚而入。
这样想着,她又按了一次呼叫绿江大人的按钮,隔半个时辰按一次,确保万无一失。
“你快抄吧,一会儿夫子要来检查了。”柳玉姝提醒她。
“我知道了!”小梨急匆匆拿起笔,没注意到这一次的呼叫闪烁一下后,被接收了。
……
男人的长衣,女子的衣裙零散着散落至床尾脚踏之上。
观月几乎不着寸缕,许明棠靠在床头,观月贴在她的怀里,眼尾有一线红,晕着春色。
他的身体和贺云景很不一样,皮肤很白,腰身纤瘦,腹部的肌肉块很不明显,瘦得有些过了头,他的肩头也有一颗红艳艳的朱砂痣。
许明棠抬手蹭了蹭那处,引来观月一阵轻颤,身体的幽香更加明显。
“明棠……”
观月原先有些苍白的唇瓣已经变得湿红,眉头轻蹙,含情眼似嗔似恼地去看许明棠,无声地问她,为何戏弄他。
许明棠低头,两人几乎鼻尖相抵,湿热的气息喷洒交缠。
这又是和贺云景不一样的地方,若是贺云景此时已经抬头吻上来了,可观月却兀自咬着唇也没多进一步。
许明棠伸手按在观月的唇瓣上,压了上去。
观月惊喘一声,被许明棠压倒在床榻之中。
……
宋星从州府码头打听完消息回到月桥仙,没见到许明棠,只看到贴身伺候观月的挽画端着茶碗笑着对她道:“宋星姐姐,许小姐和我家公子有重要事情商议,你且在此用些茶点。”
这话说得奇怪,主家来的时候可从未说过,宋星想起姐姐的叮嘱,起了警惕之心,她耐着性子喝了碗茶,仍不见许明棠,不做他想,立刻起身往阁楼奔去。
挽画没料到宋星这般莽撞,跟在她后面跑:“宋星姐姐,你不能上去!”
几层楼,宋星一会儿就跑上去了,临到门口时,到底还记得主仆身份,抬手敲门:“主家?你在里面吗?”
她想好了,要是没听到主家的话,就立马踹门闯进去。
一息……二息……
就在她脚都抬起来的时候,屋内传来许明棠的声音,“有事?”
宋星松了一口气,还好刚才没硬闯:“我刚才听挽画说你和观月公子要商议事情,我有些不放心,来问问您。”
许明棠抬眸看了一眼丝被汗浸湿的观月,他的眼尾沿着耳垂顺着颈脖红晕一片接一片。
他们的姿势很亲密,许明棠坐在观月的腿间,契合得很紧。许明棠只是稍微动了一下,他便立时有些受不住地扬起了颈脖,下唇都要被咬出血来。
透过帐幔,隐约能瞧见门外的人影,宋星还在等回应。
许明棠道:“我没事,你再去码头一趟,看看有没有海产货商,若是有,将他们的货物买一些回来。”
“是。”宋星门外应声。
脚步声远去,才有抑制不住的声音从观月唇边溢出,见许明棠在看他,抿着唇去捂许明棠的眼睛:“别看……”
“好些了吗?”
好些了吗?
没有……没有好……
想要更多……赫连观月只觉得如同万蚁噬心,他的手臂圈在许明棠的颈脖上,把自己献上去。
当身体许明棠的手掌碰着,被许明棠的唇瓣贴着,才觉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