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看了一眼兜里的电子表,今天跟着郑乘帆在外圈晃,还是没有找到郑家厂子。
一个小男孩往这边跑,直直地往余溪风身上。
余溪风一把就按住了他,另一只手反剪住男孩想要摸进她衣兜里的手。
“滚。”余溪风哑着声音。
男孩低头,怯怯走了。
郑伟阳放出话来,要捐全部身家一万斤,他自己天天泡在办公室沉迷工作,总得有人替他接应这批粮食。
余溪风等得起。
再连续盯了三天梢后,余溪风见识了末世后的歌舞厅,台球室,擦边的party。
里边的经理出来,盯着余溪风瞧了瞧:“去去去,也不看看你长得什么德行,不要你这样的。”
余溪风:“……”
在她控制不住要摁死郑乘帆之前。
终于,余溪风看到他穿了一件厚呢外套,这是要到地表去了。
不只有郑乘帆,还有上回那个穿着暖黄裙子的女伴。
两人搂在一起,一派亲密模样。
女人穿着丝袜套筒靴,身上是一个小香风的短披。
这身衣服看得余溪风有些牙疼。
地下也就算了,毕竟供暖,地表零下五六十的气温,这是找死。
郑乘帆和他女伴上了一辆卡车。
余溪风当然也有车,还不止一台。
不过那些从别墅区里的越野未免太过引人注目,余溪风有些后悔。
她当时应该弄一辆五菱宏光。
余溪风跟着车辙走了一段,确保周围没人看见,这才开了一辆车出来。
这雪路是有人提前清好的。
路的方向也不是郑家原先的厂子位置。
车开了一段,就开不进去了。
路被雪堵了。
哪怕是郑乘帆,郑家公子,也不得不下车,哆哆嗦嗦地用两条腿往里走。
那女伴的两条腿冻得跟竹竿子一样,一瘸一瘸的。
郑乘帆也没怎么管她的死活。
饶是余溪风都没想明白,她跟着来干嘛。
是什么她不懂的情趣吗。
不理解但尊重。
余溪风没敢靠得太近,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她终于看到一圈围栏。
大门上贴的标,提示这是一家医疗器械厂。
藏得还挺深。
也是,地下避难所每天有人维持秩序,都闹得鸡飞狗跳。
在外边,让人知道这还有一家硕果累累的农副食品加工厂,早叫人掀了屋顶了。
余溪风围着厂区转了一圈。
十有八九,就是这里了。
不枉余溪风这几天,为了盯梢,连饭都没有好好吃一口,怕露了味道,叫人现形迹。
天色尚早,余溪风随便在附近挑了一个建筑物。
现在外边的屋子,十室九空。
余溪风进去后,从内里反锁上门,关好窗户,这才进了空间。
先是泡了个澡回回阳气,半小时后裹着浴巾,去看了一圈她打的江山。
鹅大了一圈,已经跟最肥的那只大母鸡不相上下了。
雄赳赳气昂昂的。
余溪风怀疑这只鹅基因突变了。
印象里的鹅好像没有长这么快的。
但是她也无从考证这些事情,只能摸索着养。
她现在还不知道这只鹅是公是母,几次想揪起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