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鸟拍了张照片,说给正在出差的望月发消息。嘲笑某人忙着工作,现在连他们都不闻不问了。
不出意外的话,望月会在明后天出差回来。
不出意外的话,傻瓜鸟会在那时和望月告白。
望月接受或拒绝都无所谓,反正他接受或拒绝,他们几个都还是会永远在一起。
然后意外就发生了。
钢琴家,冷血,医生。
所有酒瓶砸在地上,酒吧的装饰物被摧毁,与其说是被杀死,倒不如用支离破碎来形容更为恰当,在他们身上很难找到完整的部分。
傻瓜鸟的腹部裂开,骨头外露,膝盖以下被重力碾碎,眼睛也看不见了。
他的状况很糟,公关官的状况比他还糟。
那张引以为傲的脸血肉模糊,公关官临死前轻笑,说了句“没想到望月不在还是件好事”。
傻瓜鸟叫了很久他的名字,公关官却没有回应。
他知道,公关官已经死了。
所有人都死了。
他抓着医生的衣领,把医生从魏尔伦的攻击下拽了出来,可是医生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傻瓜鸟:@最伟大的辅佐官,可惜某人还在欧洲工作,看不到中也暴跳如雷的样子]
这条信息下面,是一张旗会众人的合照。
这就是傻瓜鸟鲜血淋漓地笑着,留给望月秋彦的遗言了。
傻瓜鸟从这样痛苦的回忆中惊醒,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过了几秒才意识到距离自己死而复生已经快过去了半年,他的额头因宿醉而微微发疼,躺在床上,握了一把怀中之人的腰,忽的心情很好地笑了声。
“首领。”他说,“您怎么还赖床呢。”
望月秋彦面无表情,嗓音因缺水有些沙哑:“现在才早上六点。还有,你再不把那东西拔出去,我就把你——”
望月秋彦的话说到一半,似乎是想到了傻瓜鸟之前的死状,顿了顿,又把砍字从嘴边咽了回去。
傻瓜鸟看着他微微侧过脸,看自己一眼,唇瓣上带着些咬痕,沉默良久又默默地转回去,依旧背对着自己。
“……反正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望月秋彦语气毫无波澜,“你们几个死定了。天才,真是天才,[叙旧]能从天黑叙到天亮,既然大家精神这么好,那以后都通宵工作吧。”
公关官坐在窗边,安静地翻了页书。
他美得像幅油画,心倒是黑的。
“代理首领先生。”公关官说,“我们可是尽心尽力地为您服务,怎么还批判上我们了。”
望月秋彦磨了磨后槽牙,把床头的袖扣往他头上砸去。
公关官轻笑,被砸了也不生气。
“您知道您昨天晚上说了什么吗?”公关官问,“傻瓜鸟一说幸好他死在您前面后,您就开始心软了模模糊糊地说至少现在不用去墓前和我们讲话,很思念以前和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望月秋彦狐疑:“这有什么?这我清醒的时候也能说。”
“您说叙旧应该和以前一样。”公关官若有所思,“人多才热闹,旗会的成员,少了一个都不行。”
望月秋彦愣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的原因。
荒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公关官必定是在讹他。
“代理首领先生。”
公关官歪头,他的金发灿烂,左眼下方有一颗小小的泪痣,此时完全一副受害者的身份。他看着傻瓜鸟挑眉,将懵了的首领往怀中扣了扣,不紧不慢地动了动腰,于是自己也勾了勾领子,露出某人昨天忍痛报复自己时恶狠狠地张口咬下的痕迹。
“请对您做过的事情负责。”
作者有话说:
*突然发现昨天是元宵节,这章给大家发红包!迟到的元宵快乐!
*以及today没有加更
警校的3等我都写完了想想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