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情绪有些崩溃。
“怎么可能?明明他手术很成功的,明明他后来还结婚生孩子了,怎么可能他没有办法手术?”
我死死地拽住他的手。
段愈白重重地叹了一息。
“秋棠,我知道你难以接受这件事,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就算医学进步再快,也还是有很多很多我们无法攻克的难题。”
医院长廊里。
我一个人坐在病房门外,心却一寸寸地冷下去。
从白天坐到黑夜。
思绪正浓时,盛珩礼却忽然坐在我身边。
“你来了?”
视线交叠瞬间,一直隐忍着的情绪几乎快要爆发。
我强忍着,却还是有一股很重的鼻音。
“嗯。”
将近一米九的他,此刻却也是被病痛折磨得几乎直不起身子。
默了半瞬,他说:“陪我去吃贺记馄饨,我忽然想吃了。”
这句话,莫名扎得我心有些微微痛。
上一世,我的生命走到终点的时候,我最想吃的就是贺记馄饨,但是却被告知那里被拆掉了。
而那,也成了我的遗憾。
见我黯然。
盛珩礼解释道:“你不告而别后,我去了很多次贺记馄饨。”
“每一次坐在那个靠窗边的角落,我就会想到你,我会想起你偷偷给我买了个小蛋糕然后吃完馄饨后拖老板从冰箱拿出来的样子。”
“也会想起我们周年纪念日,你拉着我在窗边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