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燃放了一场非常盛大的烟花。
我躺在病床上,抬起干涩的眼,心想这是谁在纪念爱情呢?
此时此刻,是不是也有很多情侣借着这场热烈盛大的烟花留下属于他们的初吻?
就像当初的我和盛珩礼一样。
我不自觉喃喃出了声:“真美呀。”
比当年我和盛珩礼看过的还要美,只可惜当时他说会给我燃放一场只属于我的烟花,放给沈姣姣了。
下一瞬,沈姣姣的名字就在空中绽开。
千万株银火化成漫天星。
我苦涩一笑,原来又是祈珩礼啊。
他真的好爱沈姣姣。
陪护我的阿梨握着我的手:“秋棠,别看了。”
她眼眶还红肿着:“你喜欢烟花等明年春天我给你放一场比这更盛大的烟花,你快点好起来好吗?”
段愈白也不动声色出现,挡在我的身前,暗暗地骂出了声:“祈珩礼这个混蛋!”
我仰头看向段愈白,强扯出气若游丝的笑。
“段医生,我想回家了。”
他默了半晌,答应得爽快:“好,那我带你回家。”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劝我坚持,可他笑得那样难看。
第二天出院前,我颤巍举起手机拍下了我床位的诊疗屏幕,上面写着:患者许秋棠,二十八岁零二十八天。
然后我点开了抗癌小号,想截去了我的名字,还想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