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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2页）

贺轻舟的手温柔地抚过宋语薇的发丝，再抬头时，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的眼睛里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宋妍栀，我那么爱你，可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将宋语薇拦腰抱起，临出门前，最后看了宋妍栀最后一眼：“你好自为之！”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宋妍栀终于支撑不住。

她望着天花板上刺眼的灯光，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阴暗潮湿的牢房。

黑暗铺天盖地袭来时，她听见自己破碎的笑声。

人人都说爱她，可，人人都要欺负她。

宋妍栀醒来时，病房里空无一人。

她撑着床沿坐起身，胃里翻江倒海的疼。

护士推门进来，递给她一张缴费单：“宋小姐，您的家属已经离开了，医药费需要您自己支付。”

宋妍栀攥紧那张薄薄的纸，指尖发颤。

她哪有钱？

在监狱三年，她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更别说银行卡了。

她张了张嘴，声音嘶哑，“我没钱。”

护士皱了皱眉：“那您只能办理出院了。”

宋妍栀点点头，强撑着下床，扶着墙一步步往外走。

回到宋家时，已经是傍晚。

客厅里灯火通明，宋父宋母正坐在沙发上，宋语薇依偎在宋母怀里，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宋晏和贺轻舟坐在一旁，脸色都不太好看。

宋妍栀站在玄关处，浑身湿透，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回来了？”宋父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严厉，“昨天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宋母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失望：“语薇这么善良的孩子，你怎么忍心这么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