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偷喝过村伯伯的二锅头……”
但真的不好喝,她只是太饿了。
“……”
秦在水觉得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儿。
“你的村伯伯不说你?”
春好一笑,脑袋瓜得意:“村伯伯才不说我呢。他只以为是自己喝没的。”
秦在水牵牵嘴角。
他说:“以后一个人在外边玩儿得注意了,酒精过敏,少喝酒。”
“我不过敏呀?就是上脸。”
“上脸不就是过敏?”他看过来。
“哦……”她这才点头。
秦在水交代完喝酒的事,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指尖捏着她的信纸。
他颇感兴趣:“这你的?”
春好睁大眼,一下扑过去想夺过来:“你怎么偷看我东西?”
秦在水眼疾手快收手,她扑了个空。
两人对视,他好笑:“怎么,里面东西见不得人?”
“当然不是!”春好紧张。
秦在水瞧她跟被踩了尾巴似的,没逗她了,把信纸递还:“放心,没乱看你东西。”
春好低头观察折痕,确实没被人打开过。
她抬头,半信半疑看向他;而他目光也转过来,眼底清黑。
“现在可以说了?”秦在水弯腰往后坐到连廊的栏杆长椅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春好心一跳,把信纸重新塞回兜里。
秦在水下巴指指身侧,示意她:“坐。”
夏风吹过,她发梢轻轻摇晃。
春好犹豫片刻,坐去他旁边。
两人身体隔了十公分的距离。
庭院昏暗,灯笼红红。
她往后看一眼景色,北京的夏夜静谧、空旷,风声干燥,捎带白天的余热。
她想起两年前,她掰断了许驰的手,他也是这样坐在身边和自己讲话。而那也是初中三年她最后一次见到他。
她视线下垂,瞧见自己还趿着球鞋。
春好弯腰去系鞋带。
“我知道我的合唱比赛你为什么没有来了。”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西村的人举报了你,对吗?”
秦在水眼睛看向她。
她仍在系鞋带,留给他一个纤细的、折叠的侧影。
他问:“你听谁说的?”
春好闷声:“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
她直起身来,即便脸上潮红未褪,她也强迫自己看着他。
“有这回事。”他说。
秦在水视线移开,估计是谈到工作,他面色安静了些。
“但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现在不好好的,说明举报并不成立。”
春好眉头拧着,不信这么轻松。
她忍不住:“可我两年都没有你的消息。”
“停职调查的时候,和职务有关的通讯我就收不到了。”
他的话合情合理,春好却怔忪。多么简单的理由啊,她却还在为他那晚的拉钩和合唱比赛的失约耿耿于怀。她明明没资格要求更多。
“是我爸领的头,对吗?”她低问。
秦在水没作声。
春好捱不住他的沉默,她着急,轻轻喊他:“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只是觉得,现在不适合和你讲这些。”
“适合的。”
她坐直,清滢的眼睛巴巴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