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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这时候系统会直接装死沉默,不打扰宿主的快乐时光。它忽的出声:宝宝,楼上阳台有人偷看你们。
江在萝下意识的睁开眼睛,伏在宋予微的肩膀上抬头看去。
随后,径直对上一张与宋予微三分相似,却略显呆滞的脸,对方眼尾的那颗痣在午后的日光之下熠熠生辉,优越的轮廓与下颌如同画笔描绘,没有一寸不帅气。
意识到她跟自己的弟弟在做什么之后,他的脸猛地爆红,双腿却仿佛被她的眼睛钉死在原地,迟迟不能挪动脚步离开这里。
对天发誓,宋予迟并非故意偷看。
每一层卧室都有小型花园式的阳台。
他在四楼住,宋予微在三楼,作为他的女朋友,江在萝自然住在三楼的客房。
江在萝的卧室,正巧在宋予迟卧室的侧下方。
此时是午后时分,他平时这时候要午休,所以才会到卧室来,至少今天的日光太温暖,他打算喝点红茶,看一看公司的年报,省的老爹老是骂他不知上进,被弟弟超过。
刚坐下,宋予迟就听见了奇怪的声音,像极了溪流湍急的敲击在石块上发出来的,他第一秒钟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声音,下意识顺着声音来源看去。
侧头低下视线,正是江在萝卧室外的花园式阳台。
淡黄色的花丛中,秋千来回摇摆,座上空空如也,没有人。
秋千对面的单人沙发拥挤的坐着两个人,一上一下。
那只在沙发边悬空着晃动的脚丫子一摇一摆,时而急促时而放缓,它们白皙透彻,小巧圆润,有时候随着主人的心绪蜷缩住,她的手也抓着那人的肩膀,双眼迷离面色chao红。
她爱挑衅他,又是偷笑又是嘲讽,上次还装严肃的捏了他的胸。
完全不能想象这种神态会出现在她的脸上。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只是脑袋里那弦,‘啪’地一声断掉了。
宋予迟傻傻的、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看个不停。
其实这个角度也看不到什么不可看的东西,花草影绰之间,几乎被挡了个干净,只能看到她的表情和脸庞,以及露出来的两只脚。
宋予迟的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浮现一些画面,他完全无法控制,一股浓烈的背德感提醒他现在不走就是混蛋和变。态。
手上捏着的简报和文件是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都不知道。
他气息不平,狼狈撇开脑袋,想要离开。
只是最后走前,不受控制又看向那边,只一眼,他瞬间僵硬住身体。
无他,她竟然抬起了头,在他垂下视线的那一刻,两人在这种情形之下骤然对视上。
脑内一阵嗡鸣,此时此刻,天地间,其余的一切都消失殆尽,只余下他和江在萝,还有宋予微。
两人咫尺对望。
她的躯体奇怪的上下耸动着,对于他竟然偷看这回事,她的脸上浮现一抹纯然的好奇和恶意的打量。
宋予迟逃了。
把自己‘彭’的一声关进了洗手间里。
黏腻的暧昧声响仿佛还历历在目。
他们的对话声犹在耳畔。
——“阿萝…阿萝,这样疼吗?”
——“不,好喜欢。”
——“这样呢?”
——“好痒,别…”
有他们混合着接吻的笑声和对话声,还有风声、空气中的鸣叫声,潮湿炽热,钟表‘滴答、滴答’的转动。
宋予迟一捧水闷到了自己的脸上,把自己拍醒。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骂自己道德低下,丧失人性。
但瞄了一眼身下,他脸色漆黑,唇角扯动,进了浴室。
晚间,餐桌上,宋兆新跟江在萝谈论公司的项目。
江在萝听到每一个话题都能对答如流,并且发表一些自己的独到看法,时常令宋兆新眼前一亮,又为之一怔。
不自觉,他打心眼里信服这女孩身世不简单,想起来别人都说她从国外回来,父母身份不一般。
宋兆新便不自觉内心火热,开始有点嫌弃宋予微身份配不上她,宋予迟是他的大儿子,可惜了她已经在跟宋予微谈恋爱。
宋予微是个何其敏锐的人,一眼看破了宋兆新眉眼间暴露出来的心思,放在腿上的手背迸出青筋,他千忍万忍,脸色略有些僵。
不自觉看向宋予迟,他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改往日张扬肆意的性子,始终安静,半低着头在吃饭。
忽的,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那只手纤白细嫩,他迅速回身,反手握住她的手与她的十指相扣。
凝神看向她正专注跟宋兆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