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鹤卫。
谢梧皲裂的唇瓣浸出血,他的眼神似一潭死水。
心因。
就是恩啊,崔长恩,就是宋心因啊。
是他糊涂,他望着手中的那张纸,苦笑着。
这是吵架时,裴河西送来的,“王毓灵写给你的吧,字是她的。”
“算前言,总轻负,从此生死各西东。”
灵儿其实从来都没有回头过,这才是她。
崔明月出现时。
濒死的王岑正掐着温绾的脖颈,“你这个贱人,害我,我对你不好吗?我对你母亲不好吗?”
温绾早就被折磨的皮包骨,像个骷髅。
“父亲啊,你爱的从始至终都不是我,而是权利,是我和我母亲能给你带来的利益。”
崔明月觉得这一幕很是讽刺。
温绾千方百计想要活下去,为此她什么都能演,可到头来,活路是没有的。
崔明月拍手叫好,“父亲啊,你看,万事都有报应的。”
王岑看见崔明月整个人宛若疯了一样。
他年迈的身躯不堪控鹤卫的阴冷潮湿,瑟瑟缩缩:“王毓灵,我是你的父亲,你是王家人啊,你是——”
她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隔着囚栏,崔明月掐住了他如干柴般瘦弱的脖颈。
“忘了告诉你,是我拿了父亲的信,然后塞进了婚书,所以从头到尾你都在圣上的眼里,从来都不是忠臣良将。”
崔明月笑得有几分奸诈。
她扭头看向温绾:“是我告诉长公主,亲近你,爱护你。”
“因为,只有你远离了谢梧,你才会看到,这世上还有其他的路,不止眼前的这两个人,才会甘愿成为杀死σσψ他们的一把刀。”
温绾和王岑咆哮着问:“报应!你会有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