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谢梧在宴会之上否认了崔明月的身份,但自那日后,他常差人来送礼物。
珠宝首饰、庄子田产、古籍残本,络绎不绝。
门房拒绝。
但谢梧不分昼夜,这让人叫苦不迭。
后来干脆紧闭府门。
谁承想,谢梧雇人往王府院子里丢,一个接着一个。
朔风糟了难,整夜整夜蹲在墙上看着,魂都丢了半个。
宋心因再次被朔风乌黑的眼底吓到后,他嘴瘪成一条缝:“昭昭,我有点想一剑斩了谢梧这厮。”
崔明月侧躺在榻上,“瞧这样子,应是快了。”
不出所料,第二日,谢梧送来了一个戏班子,全是男郎,风雅儒生,俊美非凡。
叩开正门,只一句话:“问问你家女郎可有什么想听的曲子,我这儿可是有比上巳节天家戏班还有名的曲子。”
下人来禀,崔明月放下了手里的书:“什么戏班子?”
“好像叫香茗伶。”
崔明月看了眼一旁杵着头浅眠的宋心因,他看向朔风,“看好你家王爷,我去去就回。”
朔风垂眸,看着自己王爷震颤的睫羽顿时明了,装睡。
王爷想做什么?
朔风不解,待到崔明月走后他才问:“此行多凶险,王爷作何不跟着。”
“她也知道我没睡,只是不想带我,近来听闻,温绾常去陪伴长姐。”
朔风俯身低声应答:“是了,长公主日日将她待在身侧,日子快活着呢,好几日都不曾回谢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