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梧跪在地上,哭的声嘶力竭,“我错了,我真的后悔了,老天能不能把灵儿还给我。”
“哪怕是让她提剑来杀我,也好啊!!”
谢梧从来都是桀骜的性子。
可这样子的他,裴河西从未见过,顿时哑声,那些话咽了回去。
“别哭丧了,头七都过了,坟头草估计都长起来了,你要是真有心,不如去查查当年的事情。”
裴河西和谢梧的脚步同时顿住。
“何意?”
“我怀疑王毓灵与你和离,除却你的谋算,还有旁人在做局。”
“或许,她的死另有蹊跷。”
谢梧倏然眼冒狠厉,“什么?”
“我去查过崔长恩。”
此是深宫,谢梧酒吃的太多,脑子明显是晕的。
裴河西言简意赅,“于郡崔家是五年前自清河来到于郡,府门常年紧闭,路过的老妪说,院子里的荒草曾长出门外。”
……
谢梧沉默良久。
那就是崔家这五年并不在于郡。
可他那日去,崔府分明很整洁,天家甚至在邙山钦赐埋骨之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