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文见他父亲如此,也常常和谢老夫人一同刁难她。
在谢梧又一次醉酒后,王绾终于忍不住了。
她挽着谢梧的胳膊,尽量让语气婉转动听,“夫君,你的禁足就明日解了。”
“明日刚好圣上诞辰,你写一手好诗祝贺,别喝了,可好?”
滴答,酒液砸在谢梧的身上。
他开口,话音轻的像是初冬的薄雪压了枝头。
“其实她是个很脾气很好的人,来的快去的也快,也没有那么坚强,小时候很爱哭的。”
“在她的心里,母亲是首位,我不过是她的第二选择,那件嫁衣是她母亲死前拼尽全力绣好的。”
过去的五年,王毓灵疼的每一分,他都心知肚明。
小到她被茶水烫伤舌尖,大到她被凌辱时,无声的啜泣。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强忍着不去怜惜,往那些伤口上撒盐。
就这样,灵儿那么执拗的盼着与他重修于好。
她分明该把自己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但就是这样的人…
她死了。
连一句话都没留下。
“所以,夫君是后悔了?”
“王毓灵死了,你再难过再伤心,她都不会回来了。”
王绾红着眼,几乎在嘶吼:“你是谢梧,是上京城里最好的郎君,你要为自己,为家族着想!”
“还有我啊,你还有我!夫君,我才是你的妻子!”
她用力的推搡着谢梧,期盼他能醒过来。
可下一秒,谢梧将手中的酒全都泼在她山上。
“她是替你死的,温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