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回头,却只见一顶黑色的轿子。
谢梧:“何人冥婚?”
小厮答:“于郡崔家的小郎君,崔长恩。”
崔家确有一个早死的小郎君,似乎就是在他和王毓灵新婚的第三天。
真巧,都是婚事,σσψ实则丧事。
新婚之夜。
下人来叫了几次,谢梧都没去婚房。
他坐在被王毓灵一把烧干净的院子里,摩挲着手中修好的白玉簪。
“都当娘的人了,还是一个好骗的傻子。”
她的烧伤好些了吗?
在为他新婚掉眼泪?眼睛会哭坏的。
谢尧文端着醒酒汤坐下,“父亲,母亲日后会明白的。”
良久,谢梧喝了醒酒汤,起身去了王家。
他还是想看看王毓灵,于是像少时一样翻过王家的墙头。
从前,他就这样偷偷看王毓灵,她笑,他也跟着笑,她哭,他也要哭。
可现下,院中空无一人。
谢梧从未有过如此慌乱,他仓皇将还在睡梦里的王父叫醒。
“王毓灵呢?她为什么不在府中?你又将她送到庄子了?你知不知那庄子冬日冷,夏日热!多熬人!”
见王父不答,他直接掐住王父的脖颈,险些将人掐死。
王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说:“她…她去嫁人了啊。”
轰,谢梧缓缓松开手,大脑一片空白。
“王毓灵替温绾嫁给崔家早死的小郎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