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般的记忆轰然涌入脑海,剧烈的疼痛让路语棠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无数尖锐的嘶吼在梦境中翻涌,路语棠挣扎着睁开眼时,冷汗已浸透病号服。
消毒水味刺得她作呕,纪聿城正攥着她的手伏在床边,眼下泛着青黑。
“棠棠,你醒了。”
他猛地直起身,慌忙给路语棠递上一杯温水:“要不要喝水?”
路语棠抽回手,目光冷得像在看陌生人:“谢时仟呢?”
纪聿城的手僵在半空:"他在外面和医生谈话。"
他喉结滚动,看着路语棠眼底没有半分对自己的爱恨,声音沙哑得可怕。
“你……还没记起来吗?”
“你是说温以棠的事吗?”
路语棠撑着床沿坐起,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面对纪聿城时,心里没有半分波澜。
“纪总现在是要表演愧疚,还是打算再把我骗回去,接着做那个眼里只有你的温以棠?”
鲜血从针孔渗出,纪聿城抓过棉签要给她按压,却被她一把拍开。
棉签滚落床底,他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哑声道:“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
路语棠嗤笑:“以前是我识人不清,被抹杀也是我应受的。”
她掀开被子下床:“让开。”
纪聿城拦在她身前,眼底漫上血丝:“你说过会永远爱我。”
“说会永远爱你的温以棠早就死了。”
路语棠神情冷漠,对纪聿城的话不屑一顾。
“被你的谎言和背叛杀死的。现在我是路语棠,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二人谈话间,谢时仟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为路语棠买的馄饨。
他立刻上前扶住路语棠的胳膊,戒备地看向纪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