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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3页）
而最后一排，身形已经淡去了大半的周司裴露出笑容。
他低声：“莺慈，祝你幸福。”
等婚礼结束，最后一排的长椅上只剩下一支刚刚盛开的白玉兰。
三天后，顾莺慈在爷爷奶奶和许如琛的陪同下去医院复查。
医生说没有任何异常，不需要再住院。
而一个月后，顾莺慈真的没有再出现任何心痛的症状。
在阳光明媚的午后，她独自来到曾经和周司裴约好见面的地点。
白玉兰树下，不见熟悉的身影，只有一块玉挂在树梢随风荡漾。
顾莺慈踮起脚尖，摘下这枚同心玉佩，看到了背后的照片。
照片边缘已经起毛泛黄，里面并肩而立的人却有了色彩。
墨绿色的军装和纯白的长袖旗袍。
那是民国八年，在沪城第一照相馆里的顾莺慈和周司裴。
顾莺慈看向照片背面，只见上面写着寥寥几字。
“惟愿卿卿年年岁岁身长健，余生事事无心绪。”
看向远方时，风拂过，白玉兰摇摇晃晃落了顾宁眠满身。
那是周司裴最后一次拥抱她。
而风里，似有低语。
“莺慈，我已远去，勿念勿祭，祝你所得皆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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