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为什么谢枕弦明明是机甲设计专业的,却和兼修两门都与机甲设计专业八辈子打不着一条边的专业的医务老师这样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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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得着手解决闻以序的问题了。
这个问题很大!但非必要我也不想弄得鱼死网破全校皆知,傅镇斯现在可是确定了我就是乌托邦军校的学生,如果我闹得太大了,他也会知道。
不利于我接下来对傅镇斯的计划安排。
但关于闻以序的计划安排也让我十分头疼,面无表情又一次翻过[W:一一,你回来了就不要走了好不好,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以后我都交白卷,让老师想给我加分都加不了好不好,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会做了][W:一一,一一,一一,我能不能把那些缠着你的人都杀了,他们真的好讨厌,我真的不喜欢他们][W:我好喜欢一一,真的好喜欢,一一不理我,我更喜欢了][W: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W:一一,怎么能这么好看,这么可爱。]
死死地垂下头,发丝缝隙垂落,遮住了我的脸,小心用余光从堆叠的书本的缝隙去瞟闻以序,他正眯着眼,满脸陶醉撑着下巴,嘴角形成了一个圆润光滑的大大的C形,似乎都咧到耳朵根了。
脸上是粉扑扑的红晕。
他头上那大大的黑色的卫衣兜帽的阴影遮盖住了大半张脸,且完全无视了所有人的注目,D班本来就没有多少人乐意听人讲课,目光几乎全部投向了闻以序。
讲台上的科任老师汗流浃背,几次想要鼓起勇气提醒他注意一点,但都被他浓郁潮湿的眼神逼退了,被注视着的当事人感觉更为强烈。
尤其正面,能够看到没有被遮挡住的,如死鬼一般的惨白面容的当事人。
……
……
……
草,我到底……我到底招谁惹谁了……星际时代为什么没有庙能拜了……
绝如望。
闻以序此人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在散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突然从路边水塘里跳出来的男鬼,我对他没有任何印象,最近的记忆就是他从公共悬浮列车上跟踪我开始。
可他从那个时候就对我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熟稔。
偏偏这个男鬼还完全不知道尴尬脸皮为何物,上来就用那沾着水藻脏水的湿漉漉的身子抱住了我,把我从上到下舔了一遍,留下一身恶心的东西甩都甩不掉。
我不理解,我不明白。
我对他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就是最难办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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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好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下了课的闻以序不知道为什么比上课的时候收敛了一些,闻以序乖巧地坐在教室里等着我。
我收拾着手上的笔记,把班主任推给我的作业哗啦推倒在地。
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我。
——“捡起来,帮我捡起来。”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道。
实际上这是很不成熟的行为,是一种发泄自己的不满的情绪,我敢这样做,是因为我知道闻以序爱我爱的要死要活,我这人就是很怂,又很会见风使舵,只敢欺凌弱小,不敢挥刀向更强者。
闻以序一点怨言都没有,动作温顺地把我推倒的书本一本一本捡了起来。
他笑容咧得更大,看得我心慌,“一一,我收拾好了。”
将手中堆叠整齐的作业本放在我的课桌边,我很难形容这一刻的感觉。
他周围似乎在散发着浓烈的、无形的黑气。
如浓雾般的双眸痴痴地看着我。
即使没有身体上的接触,我也觉得自己像是被他用眼睛舔了不止一遍,隔着屏幕我都有这种感觉,现在没有屏幕的遮挡,这种感觉就更浓烈了。
寡淡的眉眼,从前还算有点颜色的唇如今也变成了白色。
偏生他又常年戴着黑色的卫衣帽子。
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终年不见日光。
真的就和鬼一样,我不禁后退了一步,“不许靠近我,闻以序,你要是敢靠近我,我就把你的联系方式拉黑,你这辈子都别想看到我。”
闻以序没有动,他在正面面对着我的时候看起来真是乖巧极了。
所以我才会那么猝不及防地被他坑上一把。
教室内的监控卡兹小声运转着。
我抿着唇,抓住了闻以序收在卫衣里的手臂,隔着卫衣,他很瘦,瘦极了,我抓上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抓一具剃光了血肉的骨架,如果这个世界的鬼真的有实体,就该像是闻以序这幅模样。
又鬼又狗。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几乎不需要我耗费什么力气,就轻而易举地把他抓进了一间不见天日的废弃体育器材室。
我把人丢在地上,松开时无意触及到了他的指尖,冷得我打了一个哆嗦。
起身沿着墙壁寻找着这间体育器材室里的监控。
以确堵住了所有的监控。
“咔嚓咔嚓”,微不可查的声音响起,
起初我以为是监控运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