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吗?”
乔锦途僵住:“哪,哪个霍家?”
霍承颖道:“建京还有哪个霍家?”
乔锦途声音发颤:“电视上那个?”
霍承颖嗤笑:“电视算什么。”
乔锦途狠狠咽下卡在喉咙里的唾液,心脏被狂喜淹没。他心道:爸爸妈妈,我真争气,我给你们攀上高枝了!
乔锦途突然哽了一声:“太好了。我有救了。颖哥,他们都说你们家势力大,那你们能在官方手里捞人吗?”
“什么人。”
乔锦途抽泣:“我爸爸。前些天他来建京送货,说要看我,突然就联系不上。我妈托了很多人问,才知道他的货出了问题,他受牵连被暂时扣押了。”
乔锦途拽着霍承颖:“还在问审阶段!爸爸可不能定罪,不然我不能考公了!”
霍承颖看他一眼:“再说吧。你去吗?”
乔锦途赶紧蹦跳一下,证明自己腿脚没问题:“颖哥,我去!”
霍承颖问:“不拆点纱布吗?”
乔锦途抱着脑袋:“拆了受风脸就痛。颖哥我没事,嘴巴这里是开放的,不影响我吃东西。”
霍承颖踟蹰片刻。无奈道:“好吧。”
午后阳光明媚,海棠林还透着前些天雨后的清气。
乔宴正兴致高涨,被找来的霍景盛牵住手腕:“林子里待久了也冻。”
“乔宴。”
“回家。”
霍景盛为乔宴裹好大衣,把他带离。
乔宴心脏要做手术了。
情况棘手,时间待定。
这个结论压着霍景盛,像生锈的刀尖在他心头一阵一阵搅拧。
乔宴一无所知。
坐在副驾笑得乖巧,好小声问霍景盛,去伯父家带什么礼物不失礼数呀。
翌日下午,霍景盛给乔宴裹好围巾,出发前往建京西郊。
乔宴竟是把一场小小的城野之行,当作了旅游对待。
沿途一切都使他倍感新奇。
这一点…已和前世大不一样。
霍景盛照顾他的好奇心,一路上走走停停,同乔宴科普桃树与樱花树的区别、以及龙珠草与含羞草的区别…
进入庄园,抵达晚宴楼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钟了。
霍老站在楼前气得点杖,碍于乔宴在霍景盛身边,也不好发作:“怎么才到?”
眼神已经在控诉:“知不知道一大桌子人,都在等你们?”
霍景盛给忙着鞠躬的乔宴整理衣襟:“乔宴,好了。”
而后把眼神丢给霍老,平静道:“没猜错的话,你未经我的同意,把我的七大叔八大舅们叫了一桌子对吗。”
霍老哑火。堆着笑去看乔宴:“你没说晚宴也不能请人来呀。明天我们去看银杏林,就没旁人了。”
霍老同霍景盛玩文字游戏,还以为自己赢了。
不知道霍景盛早已料到。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觉得,借机让乔宴看到他才是霍家话事人也好。
以免乔宴总畏手畏脚,害怕自己的存在,会让他以后受制于人,给他造成困扰。
两人落座后,竟尚有两个位置落空。
霍老看向他特特请来的霍二爷:“你家小颖和他圆脑袋的对象呢?”
霍二爷吹眉瞪眼:“上厕所了。”
他不愿来的,心心念念的儿媳妇让他下头。
他觉得丢人。但儿子劝他别总拂霍老的意,人家真清算起来,他应付不了。
过来了又后悔。真是憋闷。
他余光瞧见霍景盛身边坐着那个。白白净净,乖乖巧巧,听说还怀了身孕。
他心里烦躁,霍承颖真是瞎了眼了,要爱男子,怎不去爱这样的男子,要爱那个大萝卜头!
乔宴对于陌生环境,有着最敏锐的直觉。
感到有人盯着他看,无意识地蜷缩了手指,朝霍景盛身边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