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继续游刃有余一边唱了两句。
还挺好听。
凌遥问他歌词什么意思。
他不说话,眼里全是明晃晃的笑。
凌遥明白过来,瞪圆了眼睛:“是不是……”
周淮川伸手握在凌遥后脖上,将她压下来和自己接吻,边亲边说:“嗯,猜得没错,歌词是挺下。流的……”
他在T国住过的时间最长,即使他有心避开,也还是难以避免接触到那个国家阴暗的角落。
周淮川一直都不喜欢T国,虽然那里永远阳光明媚,但在那里的每一天都在提醒他,未来会进入母族的利益核心,接受家族事业,承担振兴家族的责任。
他会渐渐变得和他的那些舅舅们一样,玩弄人心,漠视生命,让金钱女人权利毒。品成为人生的全部。
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就算是最不堪的地方,也会有让人值得珍藏的回忆。
比如这两句泰文歌词,把她的小甜心逗得直往他怀里钻,娇软可人到他的心都在为她滚烫。
她在他怀里,动情地吻着他,吻一下说一个字:“喜欢我的生日礼物吗?”
周淮川摩挲她指骨间那圈金属的同时,很深很深的一下。
他哑声问:“指的哪一个礼物?”
凌遥倒吸一口气,脚背绷直到快要抽筋。
“我全都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
“宝贝,谢谢你。”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十八岁。
谢谢你,让我在二十八岁圆满。
天蒙蒙亮才结束。
周淮川将人清理好从浴室抱回房间。
凌遥嫌弃床太脏,虽然床上的小脏东西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虽然周淮川一点也不嫌它们脏,不仅不嫌弃,他将所有沾有她东西的床上用品全部收藏起来。
周淮川把人抱到外面的休息区沙发。
凌遥反趴在他怀里,头枕在他肩上,浑身上下只剩下嘴巴还能动。
周淮川顺着她的背,像撸小狗的背轻轻地撸着,“还记得我们上回住在这里吗?”
“当然记得。”
那次她在马场受伤,他连听证会都不去,赶去马场,然后把她带到了这里。
凌遥回忆道:“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到了什么?”
“梦到你大半夜不睡觉,坐在这里看电影。”
凌遥听到男人低低沉沉的笑声。
“我在看《卡萨布兰卡》。”
凌遥愣住了。
因为梦里的周淮川看的正是这部黑白老电影。
过去他们一起看过,凌遥对电影里一句台词印象深刻——
“世界上那么多城镇,城镇中那么多酒馆,可她偏偏走进了我的。”
凌遥当时并不懂,为什么大家都需要爱情并为她歌颂。
周淮川告诉她,生命之所以不平凡,是因为有爱情的忠诚和守望。
凌遥反应过来,“所以……那天我不是做梦?”
“至少你在我怀里睡着前不是梦。”
凌遥很没有底气地问:“当时你……生我的气了吗?”
生气吗?
为了和沈沛文约会,和自己吵闹冷战,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
但她半夜走出房间,走到他身边,也和现在一样,半梦半醒地趴在他身上,要他相信她最爱的人只有他,沈沛文和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他重要。
他当然相信她。
周淮川抱紧人,“没有,baby,我只怕自己不够爱你。”
“那你要加油,”凌遥说,“毕竟我更爱你。”
“是啊,你更爱我。”
连求婚都是她求的。
刚才在书房,周淮川把戒指戴进凌遥手指,整个过程他小心翼翼,连呼吸都尽可能地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