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现在打吗……”
游陌问道:“你害怕疼?”
麻醉剂她的确没有。
看出她眼里的认真,简漓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怕疼,一板一眼坐直了。微凉的酒精涂抹在他耳垂上,眼角余光里,游陌的身影靠近,空气顿时寂静无声,玻璃窗上雨水横流。
“轻、轻点。”他忍不住提醒。
“喀!”
耳垂传出刺痛,短暂过后是些许胀痛,他感觉血液在热乎乎地朝那边流过去,连带着脸颊也发热。
游陌起身坐到另一边,利落地将另一边耳垂也打好。
简漓对着镜子观察。游陌说得没错,那两颗钻石和他眼睛的颜色几乎相同,他戴着并不显得突兀。阳光好的时候它们会在光线下发出棕色浅光,到了阴雨天气,它们就浓郁得化不开。
“谢谢你,它们很好看。”简漓侧过头看着游陌,发现她的视线自始至终黏在耳垂上,眸色不明。
泛着红的薄薄耳垂尽力托起两颗钻石,游陌越看越喜欢,她遏制着想含吮的冲动,指尖落在耳廓上,缓缓地摩挲。
简漓握住她的手,迅速贴上去,亲了几下忽然说:“今晚我想试试……在上面。”
游陌微微睁大了眼睛。
老实说她不是没想过这种姿势,但简漓在床上总是很害羞,面对面的时候他会找一切东西遮住眼睛,只有背对着才稍微放得开一点。
“先……先亲一下,”简漓跪在床上,开始找东西想捂她的眼睛,“我有点紧张。”
“好,我不会动的。”
游陌扣住他的手。唇瓣覆上来的一瞬间,她感觉到他在尝试。这个时候真想按他一下。
俯身不太方便,简漓撑起来,眼神慌乱地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呼吸,直到顺利完成。这还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也要自己动,强烈的羞耻感让他昏了头,机械地重复,渐渐清晰的水声在房间中回荡。
游陌的腹部突然滴落两滴红色,简漓脑海里乱糟糟的,他甚至没有想通那两滴红色从何而来。
“你流鼻血了。”
游陌说道。
“我……”简漓用手背擦了擦,一瞬间视线颠倒,游陌将他按倒,安抚地摸摸他的脸。
“交给我吧。”
她说着,握住他的肩膀将他翻过去。
简漓贴着柔软的床单。他的鼻血止住了,新鲜的战栗产生,游陌比他熟悉他的身体,也许刚才的举动令她兴致高涨,游陌的牙齿咬住他的腺体,想要做一个标记。
他猛地回过头,想证明一件事情。
回头的瞬间,看见游陌的瞬间,他就投降了。
和第一次的时候一样。
“很可爱,”游陌感受着,“你好热,我想到一个降温的方法,要试试吗?”
简漓懵懂地点点头。她将人翻回来,抱着下床,将他的背抵在了落地窗上。
两片薄薄的蝴蝶骨紧贴冰凉的玻璃,简漓双眼放空地越过游陌头顶,他只要不低下头看她,的确不会……可是这样太过了,她成了他唯一的依靠,又凶又不留余力,似乎轻一点就会让他掉下去似的。
再一次结束,她将他放下来,简漓埋首在她颈间:“你在射击训练场的时候,是不是故意的?”
游陌反问他:“你觉得我是故意的?”
简漓就不信她不承认,学着她的样子问:“你喜欢那样?”
她看着他,只是笑。
“你要是说喜欢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喜欢。”
明明是学着她说话的,也逼得游陌承认了,简漓却总觉得自己没扳回一局,反而像是在白送。
他呼出的热气在玻璃上蒸腾,五指贴着窗户,从上到下滑落,带着水汽,被游陌的手扣住,紧紧地扣住。
她附在他耳边:“你还能想起来吗?你开枪的时候,一直往我身上倒,就像这样,砰、砰……”
简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怎么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