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盈盈里,浅淡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云轻雾凑在傅斯泠耳边,红唇轻轻张合,“傅总,今晚,任你处置。”
傅斯泠定定看她两秒,忽地挑了下眉,指节摩挲着下巴,“好像知道点儿诀窍了。”
“嗯?什么诀窍?”
傅斯泠不语,只意味不明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轻轻上下扫着。
明明没有一句挑逗的话,云轻雾硬是感觉自己整个被他看透,她脸红成一片,话不成调,“你你你,你不许这样看我。”
傅斯泠哼笑一声,收回视线,修长指骨伸出,轻轻捏了下她脸颊细嫩的皮肤,“怎么,我看自己的太太,还犯法?”
云轻雾往傅斯泠怀里赖,嗓音软软地撒娇,“那你现在看完了就抱抱我好不好,我刚喝了酒有点头晕。”
“你抱我下楼。”
“先别撒娇。”
傅斯泠轻轻推了下她脑袋。
“干嘛。”
云轻雾从傅斯泠怀里不情愿地抬起脑袋,“你推我干嘛,为什么不能撒娇,抱抱你都不行。”
她才刚和他说了那么暧昧的话,近乎明晃晃的勾引,他就这个平淡态度?
云轻雾不开心地哼了哼,她要生气了。
傅斯泠不为所动,捏着她下颚将她从他怀里拉出来,她整个人被抵出一段距离。
打开窗,一缕春天的风吹进来,吹散刚才那丝勾缠的旖旎。
傅斯泠转过身,落向她的神色要笑不笑的,“说说刚才,平常对我不是挺能耐的,怎么一对上你母亲,哑巴了?”
云轻雾怎么都不肯承认对上姜月池她就大脑空白,平时对上外人的娇纵跋扈好像瞬间消失。
她只是父母从孤儿院领回来的养女,傅斯泠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也不明白她每次像被缚住手脚般的那种无力。
领证后她好几次想和傅斯泠说,但每次临到嘴边,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更不用说那天去她家遇上贺祁铭,提到傅斯泠对云白医疗颇有兴趣,如果知道她根本就是个冒牌千金,那她可就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傅斯泠到时会怎样选择呢?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云轻雾,竟然开始害怕面对那个答案。
云轻雾闷闷不乐地哼唧一声,“我正想怼她,你就来了,都是你,是你突然出现影响到我发挥了。”
“……”
傅斯泠呵笑一声,“倒打一耙,云轻雾,这四个字是不是就是为你特别定制的。”
“嗯?”他用了点儿力道,捏了捏她下巴的软肉。
“……”云轻雾拍开他的手,嘴巴翘得能挂起一只壶,“我不管,我不开心了,需要好多漂亮礼物才行。”
傅斯泠低眸搭了眼自己这位近乎赖皮的傅太太。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他的助理关系不错了。
云轻雾喜欢这些,自从他们领证,商场各品牌上新方何都会发短信告知他。
他现在打开手机,方何发来的十条信息里一半都是关于这些品牌上新。
傅斯泠看了眼腕表,没说什么,同意了,“行,最近正好有不少品牌上新,陪你去附近商场逛逛。”
“好啊。”
云轻雾看了眼宴会厅方向,“不过就这样离开真的好吗?”
傅斯泠挑眉,“有什么不好,难道你想留下来单独面对一群长辈?”
“…!当然不想!”
傅斯泠牵着她往走廊对面走,经过宴会厅时还能听见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谈话声。
云轻雾被傅斯泠拉着进了电梯。
电梯下行,光可鉴人的梯面映出傅斯泠修长挺括的身形。
云轻雾发现傅斯泠这人有时候也挺随心所欲,包间里那么一大桌人,就这么扔下,说走就走了。
大概所有的正经都留给了工作。
她想。
刚出电梯,耳畔传来傅斯泠声音,“你和方何很熟?”
“啊?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没事。”
傅斯泠语气淡淡,从里面听不出特别情绪,“只是觉得傅太太人缘似乎不错。”
“对啊我人缘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好。”云轻雾语气有点小骄傲。
“是么。”
傅斯泠兴味地瞥她一眼,“在邮轮见你时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