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被宗崎的虎口紧紧扣住,唇瓣难以闭合,一点点吞咽淡薄荷味的津液,疼,他跟几年没吃过肉一样,一整晚都凶到她害怕。
直到去了最里面的卧房,宗崎的头抵在她肩上,胳膊横过她的小腹,温热的大掌覆上,她卷着被子要盖上,按住他,求饶:“不行了,真的。”
宗崎轻笑,“那东西没油,涩,我亲手来。”
声音浸过沙子般往耳朵里钻,乌妤上了头,他迷心窍,被取悦过一次后这好胜心上来,不是想继续下去,而是翻坐在他后背,他闭着眼,没管,尖尖的指甲划过,密密麻麻的疼。
夜里只有一盏小壁灯亮着,乌妤拍下照,窝进他怀里,给他看,“好看吗?”
宗崎往她颈窝蹭了蹭,稍微睁眼,喉间先是闷闷一声嗯,等看清楚了,总算明白今晚的怎么没抓他后背了,原来都留这儿了。
后背上硕大的四个字母,一看就是女人的指甲划出来的,情到浓时谁不往对方身上留下印记,破开皮肤划拉出红痕。
特别简单,一目了然的主权宣示:mine。
宗崎看完,觉得还挺赏心悦目,“你这么能干呢,还写得像模像样。”
“我舍不得发怎么办,这些东西我只能藏着了。”乌妤都不知道她说这句话时宗崎有多想再来次,手臂紧了紧,俯在她耳边:“床头柜里有个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床头?乌妤抓着被子,稍微撑起身打开,瞧见两个盒子,拿着过来,眨眨眼:“项链还是戒指?”
宗崎摸一把她的小腿,乌妤腿一抖,瞪他,“你收敛点。”
宗崎不在意地收回手,坐起身,从她手里接过来打开,是那两枚设计感强的戒指,也不整那些你愿不愿意的虚的,直接问:“戴不戴?”
这事后的帅真不是平常能比的,乌妤觉得脸上开始发烫,怎么声音也比平常好听,谁教过她怎么抵御这种可疑勾引吗?没有。
但没多久,乌妤目光挪去戒指上,真心觉得好看,可嘴里先问了句:“贵吗?”
宗崎那句“贵死了”还没出口,乌妤就拿过戒指自己套上了,顺带将另一枚也给他套上,嘴里还在碎碎念:“这就算我们互相宣个主权?你别往我身上留个mine了,肯定疼,就戴这个好了。”
行,真厉害,说得他不疼似的。
宗崎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映着戒指的闪亮光影,被子一掀,关灯,搂着她说老婆你真可爱,但下回别扫兴了,他的钱都是她的。
被子拱来拱去,乌妤伏在他身上,喘着气应声说人呢?人是不是?
人也是。
第94章patient求你自私
起不来,屋里没透进来任何光线,小腹上压着重死人的胳膊,乌妤试着翻身,憋了口气蓄力都没能把他推下去。
她支着手臂摸到手机,才八点过,眼一闭昏昏欲睡,眼睛闭合前看见的东西是挂在靠背椅上的内衣,一边肩带还脱了扣,想到这里肩头好像也被什么无名力道弹了“啪”的一下,不知道还能不能穿。
浑浑沉沉的,昨晚那声轻呼让堵了回去,她忍不住提脚踹旁边的人,双腿被慢悠悠压住,颈窝蹭来颗发茬微硬的脑袋,还有些扎皮肤。
大腿上面靠着团热,乌妤推了把他,转身前不耐烦地咕哝了声:“好挤,热死了。”
宗崎嗯声,照常横过手臂压在她身前,箍紧,朝上搂了搂:“睡会儿,别吵。”
“我得起来了,待会儿还要和我妈出去。”闭着眼,乌妤全靠她妈先前的叮嘱撑着理智。
没商量,宗崎捂她嘴。
“又硌着我了。”指缝里漏出闷闷的声音,刚说完,乌妤察觉到自己的吊带裙被没章法的往上乱拨,堆在腰际,上一秒还让她安静睡觉的人,自己倒静不下心来。
掌心从下盖住她的整个下巴和半张脸,嘴也盖住,鼻息逐渐变热,时急时缓地扑撒在他虎口,弯指,再熟稔进去,又娇又闷的难受哼唧声爽死他了,低头咬在乌妤的肩头,牙印一个叠一个。
乌妤闷在他掌心里呼吸,气流潮润又滚热,停留着等她这一阵缓过去,宗崎的胳膊快让她的指甲扣出血。
撩裙摆的动作更熟悉,耳朵发嗡的间隙,她怀疑是不是第一次那回难解的牛仔裤给了他阴影,解不开,又急,生怕她跑了,上手用蛮力直接给她扣子扯崩掉,弹得老远,第二天找都找不到。
还好意思耍赖皮,让她穿着他的衣服,堪堪盖住大腿根,坐床边踩他肩上让他赶紧找,找不到他就完了。
到如今她在家无论窝在哪个地方,只要没跟他闹什么脾气,掀裙子跟现在一样,熟得不行,即便前一秒冷了脸,他人一过来,拿着杯牛奶就开始喂。
一旦破冰,后面什么体。位都乐意,简单的他省力,难点儿的他兴奋。
现在好像也是,乌妤发现他越来越来劲,捂着她脸的力道逐渐加大,朦胧视线里,看见手机一点点往外颠,直到“咚”一声摔了下去砸在地板上,宗崎吻着她汗津津的侧脸,声线低哑:“趴过去。”
哪儿,乌妤没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只察觉到了自己被他按着肩转过去,身后窸窸窣窣不知道又是什么动静,脸颊贴着枕头,手抓着边缘寸寸收紧、放松,再闭眼平复过激的呼吸。
泛凉的手碍事的裙子褪掉,她又被颠了个方向,双手捧着宗崎的脸,想和他接吻,宗崎却躲开,擒握住她的手腕,唇与舌缓慢划过小腹,先前还觉着热的皮肤在他停留片刻又离开后掀起一片凉意。
困得不行,她在想宗崎是什么时候剪的头发,发茬格外扎手,好像皮肤上也被戳得冒起零星的红,可这红点的路径并不笔直,曲折蜿蜒,没有规则,像是难得讨到个好玩的感兴趣的,哪里都想琢磨清楚。
乱、急、时而缓,乌妤抓着他头发的手明显感觉到他下坠的归宿,猝然睁开眼,“宗崎!”
破音、断音。
是一颗圆润的小球,没有指盖大,是吧?她不确定,腿抖,全靠他的手撑着才没给他的耳朵压红,他身上太容易出现痕迹了。
怎么这几次毫无克制之心。
饮水止渴。
她以前喜欢揉他的耳软骨,比起腹部和臂膀的肌肉,她更喜欢这样无法遮掩的耳朵,有任何风吹草动,别的地方克制得再好,装得再若无其事,他的耳朵最能表达。
但宗崎会嫌她麻烦,他更希望自己摸他最好看也最舒适的腹部肌肉,肌肉块垒分明的突起,整齐干净,满足了她的审美需求。
像是察觉到她在走神,宗崎摸到她汗热的指尖,蜷握在手心,寻上去接吻,唇刚一靠近,乌妤就别开脸,抗拒至极:“不要,我不行。”
“怎么不行?我看你接受得挺好的。”宗崎笑开,搂着她起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