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踩死它,踩死它!”乌妤越听越觉得蜘蛛已经爬她身上了,身上窜起毛骨悚然的感觉,打了个寒噤,催他:“你快出去踩死它嘛,不准它过来!”
“你给我抱这么紧,我怎么出去?”宗崎仰了仰脖子,说她手劲大还真没开玩笑,要不是知道她是真的怕蜘蛛,还以为蓄意报复他呢。
闻言,乌妤微微松开他了些,但还是抱着他没松手,壮胆一样往地上看过去,看一眼躲一眼,直到能松开手扒着浴桶边缘往外看,地上干干净净,怎么可能有蜘蛛。
立马反应过来,又生气又觉得自己一腔好意被辜负了,要不是看他衣服湿成那个样子,她才不会让他进来跟自己一起洗。
“你骗我!?”
话音落地,宗崎就俯身过去吻住她,乌妤快气死了,知道她怕蜘蛛还吓唬她,不给他亲,“你除了会吓我还会干什么!”
“好了好了没有没有。”宗崎往她身上挤沐浴露,自己身上也蹭到,摸起来滑溜溜的,乌妤想掐他都掐不住,一掐一打滑,一掐一打滑,最后绷不住,趴在浴桶边呜呜哭起来。
“啧,这有什么好哭的,给你打行不行?”宗崎有些后悔刚才捉弄她了,想去把她拉过来,被甩了一巴掌,打在胳膊上,清脆一声。
很响,空旷窄小的卫生间都有回音了,乌妤忍不住回头看过来,下睫毛挂着湿湿的眼泪,情绪起伏太大,打了个嗝,立马捂住嘴看向宗崎。
目光含着不安,宗崎看得心软一瞬,把那只胳膊往水里藏了藏,“不疼。”
“真的?”乌妤慢吞吞挪过来,让宗崎一把抱坐在他腿上,才说:“谁让你吓唬我。”
“行,以后不吓了。”
“真的不疼哦?”隔了会儿,乌妤暗戳戳去看他那只手臂,她手心现在还滚烫呢,可想而知刚才那一下有多重。
宗崎的视线里只看见乌妤低头盯着自己的胳膊,眉心皱起,伸手想碰又不敢碰,怕碰疼了的小心模样。
索性抬起来让她看个够,的确很红,仔细看还能看见几个指头印,乌妤挠挠下巴,忽然抬起头问:“那你不疼的话,我能不能再打一次?”
男生似乎是觉得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张了张嘴,收回刚刚的怜惜,淡声:“要不你再想想呢?”
“不打就不打嘛。”乌妤哼了声,说:“谁让你天天乱讲话,这就是下场。”
闹了半天,水早就开始冷却了,毕竟不是淋浴时时刻刻都有热水,宗崎摸了摸她的后背,露出的一截已经温温的。
三两下冲洗干净,把浴巾往她身上一裹,乌妤抗拒:“我内衣还没穿呢,我自己来。”
“不穿,不舒服。”宗崎顺口接话,把她拿进来的内衣重新叠好拿在手里。
乌妤突然看过去,不大高兴的开口:“你怎么知道不舒服?”
她记得自己可没有告诉过宗崎这话。
“废话,摸起来硌手。”
“……”
行吧,原来这个不舒服是对他来说的。
难怪每回躺床上他的手都跟安了雷达似的,比她自己解的还快。
等都躺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宗崎身上跟火炉一样,原来被她抱得紧紧的杯子瞬间丢开,转身靠近宗崎。
嫌她一点一点挪得费劲,宗崎长臂一伸就将人裹在了怀里,床不大,乌妤睡还好,估计宗崎睡一晚得睡得难受死。
夜深,隔音不好,乌妤能听见外面雨水浇在窗玻璃上的闷闷砰响,听久了还有催眠的效果。
折腾了整整一天,脑子里又装着晚上那阵多吉说的话,跟巨石一样压在心口,现在洗完澡一身舒服,想翻过身酝酿睡意。
宗崎比她的动作还快,圈住她的手臂紧了紧,微微垂着头,同样的沐浴露味道,他总觉得她身上的就是和自己不一样。
下巴抵在她颈侧那里呼吸了下,知道她还没睡着,说:“转过来亲一个。”
搭在小腹的手有往下的趋势,乌妤说了句“不要”,去挡他的手,退步:“就一个。”
“嗯,舌头也要。”宗崎加条件,总算收回手。
睡得矮不方便,宗崎没让她起身,胸膛贴在她的后背,传来阵阵热意,乌妤也不想离开,真的很暖和,迷迷糊糊地想着如果夏天能变冷就好了,冬暖夏凉。
濡湿泛潮的吻落在她唇角,尝到了薄荷味,他顿了下,抬手捏着她的两颊,很轻的力度,吮着她的舌尖,跟有。瘾似的愈发沉浸,跟他说的“亲一个”相去甚远。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这样亲嘴,铺天盖地的强势压下来,乌妤几乎每一次都要呼吸不上来,推他:“我好困啊宗崎。”
“嗯。”男生松开她,埋在她颈侧平复着冲动。
乌妤犯困,加上亲那会儿脑袋都快缺氧了,下意识去推他,却不小心摸到他难受的地方,听见宗崎闷哼一声。
“别,我错了,我忘记了。”乌妤立马求饶。
宗崎不说话,喘息重了些,觉得她该打,伸手进去揉她。
好一阵,启唇意味不明地问道:“你上回说让你胖了半斤的甜品是什么来着?”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乌妤都不想回答,“雪媚娘吧,你想吃了?”
“嗯。”
“不是说太甜了?”
“甜。”
黑夜里看不清任何情绪,只能通过声音来感知情绪。
等乌妤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唇间进来他的舌,像缠人的小蛇一样黏着她不放,可是她害怕蛇这一类滑腻腻的动物,瑟缩着往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