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清看着宋玉,眼中毫无波澜,好似他方才那番故意刺激她的话根本无法引起她有更多的情绪。
宋玉以为她会生气,或者动怒之下,干脆杀了他,免得被他缠住。
他甚至已经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可她连眉梢都没有动一下,甚至比他还平静。
不过也是,修习无情剑道的人,本就很难感受到七情,连生死都能置之度外,更别说他这点微不足道的试探。
可这种比他还要平静的表情,让宋玉微微失神,甚至让他更加兴奋。
梧清慢慢朝他走过来,在他面前停下,低眸睨他,淡声道:“衣服脱了。”
自从知道宋玉会做出自焚一事后,梧清便知晓,用死来威胁对方,毫无作用。
宋玉有些异于常人,他总是给她一种,看不透又摸不清的感觉。
宋玉一愣,随后弯起唇角,媚眼如丝,看着她,温声笑道:“妻主这么心急?”
宋玉像是被她的冷漠激起了某种兴致,嘴角微微勾起,突然欺身上前,故意贴近她,在她耳边吹气:“妻主,我们还没有行洞房礼呢。”
他故意放轻了呼吸,好让她感受到颈肩的痒意,随后指尖又慢慢地撩拨着她。
他还未有过多的动作,便被梧清扣住手腕,将他的手硬生生从她身上拿开。
她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继续解他的衣衫,指尖沿着他的袖袍一路摸索着,甚至从手腕到指缝都不曾放过。
宋玉微微偏头看她,眼尾轻轻一挑,没有挣扎,倒是很配合地松开衣带,主动让她脱去自己的外衫,直至里衣尽数褪去。
他轻轻笑着,光是这么看着她,便有了些反应:“妻主若是想要,宋玉自然”
话还未说完,梧清便将他的手臂举起,就这么按着他转了一圈,仔细查了一遍。
宋玉眼尾微微一颤,倒是没想到她真的在搜他的身
“妻主,有些冷”
“怜怜宋玉,好不好”
他声音压得越来越低,每说一个字,便故意带着她喜欢听的轻喘。
越到后面,他说的话便越是放肆,可梧清只是淡淡地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开始搜他褪下的衣物。
宋玉笑了笑:“你是在担心我自焚吗?”
语罢,他故作委屈地微微皱起眉头,一点点地靠近她,眼尾微微泛红,用带着些微喘息的声音道:“妻主,玉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语落,梧清已抬手捏住他的下颌,微微一施力,迫使他抬起头,看向她。
她的指尖带着些寒意,眸光不似方才平静如水,而是带着似有似无的欲念。
“闭嘴。”她道。
搜完后,梧清缓缓起身,看着他:“穿好。”
宋玉看着她,玉面上依旧带着浅笑:“妻主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一些地方没搜?”
“你可是司法大人呀”
语罢,他覆上,刻意停留了一会,好似在故意吸引她去感知他的存在。
“还有一个小口没搜呢?万一”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挑开一些,随后抬眸看向她,话里有话:“有什么东西呢?”
比如蛊虫的食物。
想到此处,他笑意更甚,眉眼弯弯。
梧清看着他,许是欲念被挑起,片刻后,她勾了勾唇。
“宋玉,你自找的。”
她轻轻握住。随后眸色一沉,从他乌发间抽出那根玉茗簪
半个时辰后。
屋内隐隐传出压抑不住的哭声,不似往日那种娇柔妩媚、故作勾人的哭腔,而是真真正正的哭泣。
“我错了妻主师姐”
他青丝散乱,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呼吸急促,眼尾泛红,许是疼得狠了,眼泪不断从眼角滑落,连睫毛都带着湿意。那双素来妩媚勾人的丹凤眼,此刻带着水雾,格外惹人怜惜。
薄唇因方才用力咬着而微微肿胀,唇色带着自然的红润,衬得整个人越发妖冶。
梧清垂眸,看着他这副楚楚可怜、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指尖轻轻旋转了一下玉茗簪。
“唔”
他带着哭声惊叫出声,甚至微微颤抖着,许是过于刺激,他想要往前移动时,被梧清扯了回来。
她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任他怎么落泪哀求,她也没有停下。
随着白光一闪而过,宋玉轻轻一颤,眼眸微微翻白,就在他快要晕过去时,她才停下。
宋玉大口喘着气,微微颤抖着,眸中还带着泪光,惹人怜惜。
他这副模样,若是旁人见了,怕是早都心疼不已,可梧清只是面色平静地松开手,捡起一旁衣衫帮他穿好,随后再帮他随意梳了个夫郎髻。
许是被教训之后,宋玉收敛了之前轻佻的模样,此刻的他格外乖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她,任由她摆弄,连一句挑衅的话也不敢再说,方才那些狼虎之词更是不敢吐出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