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珧奶奶的表情逐渐扭曲。
保姆这词都整出来了。
在几年前,谁家敢找保姆,那肯定要戴上资本主义的帽子拉出去批斗的。
井珧奶奶不敢吭声了。
韦宁雨问:“为什么是保姆?”
“要有人给他洗衣服做饭嘛,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没人照顾不自在。”
韦宁雨:“还真是,我家附近的钱大爷7o了,老伴死了半个月,就领回去一个夕阳红!”
阮乔仍然严肃,“他现在已经有新的保姆,请你们家放过井珧,别再给他灌输妈妈不好的想法,他明明可以同时得到你们和妈妈的爱,为什么要让他在恨中长大?”
几人一唱一和,一黑一白,一正一反。
好的话、不好的话都让他们说了。
井珧妈妈说:“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们把井珧带走,你们不要以为我娘家不在临川就好欺负,我大哥和二哥已经答应过来帮忙了,要抢就来试试!”
井珧奶奶:“……”
以前他们也是仗着她娘家人都不在,才搞出这么多事。
南栀说:“不管井珧的抚养权归谁,探望孩子是你的权利,他们不能阻拦,如果他们坚持不让你见井珧,你可以走法律途径。”
俩人都挺茫然,“呃,抚养权是啥?”
南栀:“……”
这比糊涂账算的是真糊涂。
几个人都不懂法,也不知道当初办离婚证时是怎么说的,稀里糊涂就办好了。
井家人多,说一不二,占着孩子不撒手。
南栀把律师事务所的联系方式交给井珧妈妈。
法律的普及还不到位呀。
经过这事,井珧老实很多,不像以前那样,总带着病房其他小朋友胡作非为。
阮乔看到井珧的变化,十分难过,“原来他只是因为在家里不开心,才喜欢住院。他只是不被关注,才要恶作剧。”
南栀安慰道:“他妈妈可以争抚养权,放心吧。”
阮乔说:“可我真的很担心……”
“井珧有意愿和妈妈一起生活,法官会考虑的。”
阮乔:“他以后不往床底下藏了,谁拖床下的地啊?”
井珧满楼乱跑的时候,水泥地面都可干净了!
韦宁雨:“……”
南栀说:“可他喜欢拿着冰棍躲在床下,还会滴糖水。”
阮乔邪恶一笑,“我看见过,他还会舔干净。”
韦宁雨:“……”
养孩子真可怕。
阮乔道:“你们说,我爸会和井珧他爸一样吗,会不会故意说我妈坏话?可是他们真的对我挺好的,尤其是我爸,以前人家给介绍过对象,他本来挺满意的,可阿姨和我相处不好,他怕后妈对我不好,就一直没再婚。”
爷爷奶奶对她也很好,家里有什么好的都留给她吃。
阮乔挺希望妈妈也会想她的,但如果真是这样,又说明爸爸和爷爷奶奶……阮乔很矛盾。
南栀拽着阮乔往祁念珍办公室走,“井珧才五岁,他都能接受,你怕什么?”
阮乔捂住脸,“我不敢听!”
韦宁雨:“……”
她重新调整,这回捂住耳朵,“真的不敢问!”
韦宁雨:“……”
总觉得阮乔越来越傻了。
祁念珍的助理在办公室门口不敢进去。
南栀和阮乔走过来,南栀礼貌问道:“祁院长在吗?”
助理为难道:“刚刚陆医生来了,那位很厉害的麻醉医生,她们应该在谈很重要的事情,我们最好不要打扰。”
陆敬玮,留学学的就是麻醉,学成归国后,是国内少数接受过系统学习的麻醉医生,在全国都能排得上号的。
祁念珍这副院长也不是白做的,自身本事过硬。
她俩凑在一起聊的事,那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譬如医学界的最新现。
譬如难道富雅医院医生的罕见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