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看向卢思萌和戈玲,“戈玲动的手?”
戈玲没有否认。
卢思萌紧张道:“玲玲是在帮我,姐姐你别骂她。”
邵强的面子已经丢了,他也不再掩盖,站起来叉腰道:“是她们先动手打人,你得教训她们!”
卢思萌害怕地挡在戈玲前面。
南栀说:“你们这样做确实不对。”
卢思萌哭丧着脸。
邵强意气风。
南栀认真说道:“打在脸上,伤很明显的,如果真要打,一定要记得换个不明显的位置哦,也不能往要害上打哦。”
戈玲:“……”
邵强:“……”
南栀走到戈玲面前,“你的脸上也有伤,是被打了吗?”
卢思萌说:“南瓜姐姐,玲玲身上也有伤,玲玲好可怜。”
戈玲用头盖住脸,转身躺下。
南栀还不了解戈玲的情况。
她回到办公室,阮乔拉着她去门诊,“盛医生那边忙不过来,咱们去看看。”
南栀边走边问:“戈玲总挨打吗?”
“戈玲?住过好几次院了,每次来都有伤,每次都是她爸爸陪她过来,总说是摔的。我们偷偷打听过,听说戈玲的妈妈总打麻将,不管孩子,好像还喝酒,估计是喝醉了就打孩子,戈玲也蛮可怜的,幸好家里条件不错。”
南栀说:“我们不用报警吗?”
她记得教授说过,如果遇到可能遭受家暴的患者,可以扣住人报案。
“他们不承认啊,戈玲也不承认,她自己也说是摔的,而且就算报案了又能怎么样?”阮乔说,“只要说是家庭矛盾,事情就过去了。”
南栀轻声道:“既然不想好好养,为什么还要生呢?”
“嗯?”阮乔说,“不知道诶,我爸妈也离婚了,我妈不要我,和其他男人跑了,但我爸和爷爷奶奶对我都挺好的,和戈玲相比,我蛮幸运的。”
南栀没说话。
妈妈带着她坐在大桥上时,河水很远,但又近在咫尺。
如果她没因害怕而逃跑,可能早就送命。
妈妈把哥哥送走,只带着她去桥边。
阮乔忽然停住,惊恐地捂住头,“喂,我真没头。”
南栀抬头看去,是农杰书拦住她们的路。
农杰书局促地摸着胡子。
阮乔说:“你还想在这里打我们?这附近可都是人。”
农杰书看了眼阮乔,又看向南栀,低声道:“我……我是来道个歉,你们别再、别不带农朔玩儿,他和我的事没关系。”
阮乔松口气,“头保住了。”
做医生的,总会被教育几句要大公无私、舍己为人,阮乔决定大度一下,“你该道歉的,是儿童医院的医生,不是我们。”
农杰书正要羞愧,南栀忽然说:“不是的,也该给我道歉的。”
阮乔:“?”
农杰书:“?”
南栀期待地看着农杰书,满眼写着“快道歉”。
阮乔:“咳,你把我们栀栀的头皮都伤到了,是该道歉。”
农杰书:“……”
虽然他本来就是来道歉的,但……南栀不是该客气地说没关系吗??
农杰书说:“对不住了,这事是我做的不对。”
阮乔:“知道错就好,你以后……”
南栀说:“我不接受哦。”
阮乔:“?”
农杰书:“……”
南栀理所当然道:“我的目标是做医生,作为医生,连自身的安全都无法保障,这是大事,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南栀挽起阮乔的手,“我们走吧。”
“啊?哦,好。”
农杰书:“……”